十皇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露出惊惧神色。
“你说错了一点。”秦秾华在他耳边微笑道:“就算你是九皇子,我也不会把一个垃圾捧在手心。”
十皇子倏地失去血色,嘴唇因受辱而紧紧咬在一起。
秦秾华看着他紧握在身侧的拳头,后退一步,用风淡云轻的微笑道:
“十弟自便吧,七姐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秦秾华离开后,十皇子依然伫立在原地,他松开握出了血的拳头,转身盯着秦秾华的背影,神情阴鸷。
……
秦秾华回到自己的帐篷后,一如往常坐到桌前看书。
然而她一静下来,就不由自主回想起少年的反常和那碗被打翻的面条。
秦秾华怎么也想不出来他瞒着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是寻常受伤,为何瞒着她?为何久治不愈?
这说不通,处处都透着诡异。
她在书桌前坐到夜深,而手里握的书卷却始终没动过。
秦秾华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无心看书。她唤来结绿梳洗过后,穿着亵衣上床。
结绿吹灭灯笼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帐篷,剩下秦秾华睁着眼睛,愁眉紧锁地望着头顶。
雷雨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辉嫔来信……
秦曜渊单刀赴会……
生病……
病好……
电光火石间,秦秾华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秦曜渊突然生病,和她病情转好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夜色越来越沉,营地远方传来一声嘹亮的狼嚎。
她失眠了。
安静的帐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秦秾华竖耳听着,以为是夜间巡逻的侍卫,直到脚步声在她帐前停下,接63”
“……你关心我?”他忽然笑了一声:“是对马前卒的那种关心吗?”
秦秾华皱眉看着他。
“……渊儿,你的情绪很不对劲。”
“我只是累了。”他越过她,走回床上躺倒,哑声道:“我累了……阿姊,让我睡会。”
秦秾华在床前站了一会,叫他他也不理,只能无可奈何往外走去。
在她转身后,少年也跟着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走出帐篷。
不一会,打扫地上面汤的乌宝撩开门帘进来了。
“九皇子,公主吩咐奴婢进来扫地……”
床榻上的少年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乌宝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扫了起来。
秦秾华走出没多远就见到了等在路边的十皇子,他面色如常,却瞒不过她一眼看出他眼中的幸灾乐祸。
“弟弟见过阿姊。”十皇子冲她揖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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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秾华停下脚步,微笑道:“十弟在等人?”
“等的正是阿姊。”十皇子道:“弟弟发现一处平原花开得极好,本想邀阿姊去看,得知阿姊在九哥处,便不请自来了。只是没想到……”
他面露担心,一副真情实意的样子道:“我在外边听到了摔东西和争吵的声音,阿姊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