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红唇微张,似有些受惊了一样,眼睛湿漉漉的。
不知道为什么,萧韫就是有一种……她应该属于他的错觉。
只是他不能害了她
。
那股冲动再次涌上来之前,萧韫手起刀落,用悬在腰间的匕首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一刹那血流如注,谢青阮更是惊恐地朝他扑过来,按住他的伤口,哑声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剧烈的疼痛终于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一概吞噬,萧韫忍着疼,满脸褪去了潮红,一片苍白。
他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看见女孩儿心疼的眼神,萧韫下意识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苍白的唇扯出一丝笑意,“没事,没事了,别怕……”
萧韫直直地倒下去。
谢青阮将人接在怀里,又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撕下几缕衣衫,先胡乱地给男人止了血,男人异常的举动再加上自残的行为,谢青阮大致上能猜到了。
看来她那位好姐姐,为了和萧韫圆房,竟然恬不知耻地用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谢青阮紧紧攥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浓郁。
谢卿卿……
……
为了和夫君圆房,连下药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可夫君不仅没用她的身子做解药,反而还去了别的女人房里,带着伤回来的,这对谢卿卿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这一日,是她的生辰宴。
她对萧韫的那一丝憧憬和渴望,也在那一夜他弃自己而去之后消失殆尽,无人注意的厢房里,她缠着贺兰铮,勾着他要了很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洗刷那天晚上萧韫带给她的羞辱。
事后,贺兰铮紧紧抱着怀里的
人,说,“卿卿,你今日,可真主动。”
谢卿卿环着贺兰铮的腰,故作羞涩地掐了一把。
可脸上的笑却是一僵。
贺兰铮身为皇子,自然是金尊玉贵地养着的,腰间并不紧致,甚至可以说的上有些赘肉。
可萧韫不一样。
那一晚,虽没成事,可透过影影绰绰的烛光,她也能猜到那身紧绷的锦衣下,男人的腰身会有多劲瘦有力。
这样一想,身下的男人就更不够数了。
更何况,贺兰铮还……
谢卿卿脸上扬起一抹绯红,她的阿铮哥哥哪哪儿都好,就是总不能让她尽兴,只除了方才那次,贺兰铮夸她会勾人,可只有谢卿卿知道,那是因为……
她刚刚满脑子都是萧韫。
都是那个宽肩窄腰的男人,她满心想着身上的人是他,所以才尽兴了。
可那明明就是自己的夫君!
对啊。
谢卿卿恍然大悟,萧韫本来就应该是她的人,她与阿铮的计划里,萧韫只是一颗被利用的妻子,当他的作用都发挥过了后,就该被除掉了。
“阿铮……”
谢卿卿凑近贺兰铮的耳廓,小声道,
“陛下的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