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替他难过?还是在心疼他被人欺骗?
萧韫觉得好笑。
“总之,等我回来。”
他和这个
从前他一直厌恶的女孩儿说。
可时过境迁,他萧韫竟然有一天,也会有回家后想第一眼看见的人。
萧韫走了。
谢青阮身上愈发疼痛,一开始是心口,再往后,便牵扯到四肢骨骸,扯着全身一起疼,疼得她紧紧抱住自己,脸上渗出一片冷汗,衣裳也像是从汗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忽然想起来,谢卿卿今日早上给她端过来的药。
那药自从她被傅行舟掳走之后就一直在喝,是安神的。
难道……
谢青阮手指紧紧攥起。
……
萧韫赶到皇宫的时候,局势已经十分紧张了。
先前皇帝一直是由五皇子在照料,所以当五皇子拿出继位诏书来的时候,所有大臣都即刻俯首称臣,唯有二皇子迟迟赶来后,对五皇子大放厥词,说他是趁着父皇病重逼迫父皇在诏书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对此,群臣也有忌惮。
只是他们忌惮的并不是二皇子,而是二皇子身后的军方势力,要知道,谢家一向与二皇子交好,而谢家的女儿,可是嫁给了如今掌管十万兵马的大将军萧韫。
这场夺权之争中,萧韫的站位十分重要。
若是五皇子名正言顺地拿出了皇帝的继位诏书,或者说本就是陛下亲口宣读了这诏书,那无论萧韫手下有多少兵马,也只能偃旗息鼓地效忠新君,不然和造反又有什么区别?可不巧的是,陛下这几日意识一直昏昏沉沉的,从来没有清醒过,所以并没有明
确点名要哪位皇子来继承皇位,如今谁知道五皇子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让陛下在诏书上写上了他的名字呢?
一时间,两方人马都僵持在大殿上,谁也不敢对谁动手。
萧韫的人就是在此刻赶来的。
看见了那象征着羽林卫的旗帜张扬地悬在马背上辘辘而来,贺兰铮眼前一亮,心里终于有了底气,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争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冷笑一声,拔出了腰间悬着的剑。
“贺兰珏!你趁着父皇病危,伪造继位圣旨,该当何罪!”
贺兰珏与贺兰铮并非同母所生,样貌上也有所不同,虽都是面如冠玉的皇子,可贺兰珏却生的相貌温润,仪表堂堂,比面目阴翳,眼底总伴有乌青的二皇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面对贺兰铮的挑衅,贺兰珏也只是稍稍一笑,修长的手指拨开眼前横过来的剑,
“二哥大可以派人去寻来父皇的奏折比对一下,看我手上的这封诏书到底是真是假!”
贺兰铮攥着剑柄的手指发紧。
那封诏书是真是假,他再清楚不过了……
毕竟前几日父皇意识还清醒的时候,他就听见那老不死的私下里交付身边的公公说,要立贺兰珏为帝。
可他筹谋多年,又与贺兰珏是死敌,若是夺嫡失败,哪还能有活路可言!
所以他杀了那个知道真相的公公,来了个死无对证。
然后,他又喂着父皇喝了这么久的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糊涂地说不
出话来。
反正父皇不会亲口立他了,那父皇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他贺兰铮想要皇位,就靠自己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