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蜷缩着,疼得呲牙咧嘴。
不过,见他靠近,她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楚风叹了口气,沉声道:“我给你打开,你不要跑!”
姑娘点点头,吭了一声。
这回他十分警觉,开枷前先在她麻穴上拍了一把。
枷锁卸下后,姑娘显得更娇了。
楚风脱下自己的靴子套在她脚上:“自己能走吗,我带你去个暖和点儿的地方!”
女贼被靴中的温度烫得一觳觫了。
脚暖一下,肚子就疼一下。
作为女人,觉得很憋屈。
她喘了几口粗气,挣扎着站起来。
少年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的热度透过胳膊传上心头。
她脸上燥热,刚迈出腿就一头栽倒……
真的不是忸怩作态,脚腕很疼,应该是关节错位了。
刚才没人时,她试着脱出脚上枷拷,一着急用过了劲儿。
这套枷锁真难解,连技艺超群的六师兄都没捣鼓开……
六师兄的开锁水准是最强的,为了培养他,师父不远万里将他送去西域河梁堡学艺,他在那边待了两年,几乎掌握了所有造锁技艺,还讲出一口卑陆乡野土话。
经过考察后,师父改了初衷,他在临街赁了一间铺,开起一家锁校
六师兄作为锁匠出山,他把自己打扮成卑陆人模样,粘了两撇尾梢卷翘的胡须,还在南面修了神龛,里面供着卑陆的神像。
这家店赔了几个月钱,突然扭转颓势,日进斗金。
六师兄也从一个武林高手逐渐转变为生意人。
赚了一年钱后,他开出十几家分店,由江州一路往南,最后到了苏安……他本人也跟到苏安,消失在茫茫人海。
没了六师兄,师父经营不擅,十几家锁行很快倒闭,挣回来的钱又赔出去一大半儿。
他老人家气得内息不稳,气滞血淤,足足喝药调理了半年。
那时还没有师娘,给师父煎药的重任就落在唯一的女弟子身上。
糊过几次锅,害师父拉肚子好几后,她逐渐掌握了技巧,煎出来的药又醇又好。
可能是半年如一日的伺候暖回了师父的心,有一,他老人喝过药,问了一句:“你们见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