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浅淡的微笑,却犹如昙花一现的令人生出惊艳。
那种仿佛经久不笑的人突兀的微笑,禁不住让人眼前都忽的一亮。
顾文君眼角细微的下压。
淮信侯再次煮了一道好茶。
连贯的动作,飘逸的如同勾勒在宣纸上的水墨丹青。
他为顾文君续了一杯。
“不知是否有机会诚邀世子再来侯府做客?”
她知道淮信侯在评估是否该接住了这支橄榄枝。
能在朝堂上周旋的淮信侯不可能没有自保的手段。
只是如今这手段是否值得他同顾文君联手。
亦或是达成暂时的同盟。
“侯爷与其问顾某,不如扪心自问。”顾文君摩擦着手中的茶盏。“这偌大的侯府,是否值得本世子来?”
“世子想要什么?”淮信侯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文君闻言一笑。“江郎中与其妻伉俪情深,真乃侯府一大幸事。”
江怀吉如今隶属工部,从五品,郎中一职。
顾文君话不多说,点到即止。
心下以多少了然几分的淮信侯朗朗一笑。
“本侯深以为然。”
有淮信侯作保,只要顾欣芷一日在侯府,便无人敢在欺上一头。
别说徐夫人。
就连淮信侯都要考虑其中利弊。
只不过……
“顾某虽深知令夫人与其外甥女感情深厚,但这仍冠陶家姓待字闺中的姐儿一直留在侯府怕是不妥。”顾文君笑意绵绵。“侯爷以为呢?”
“世子所言甚是,本侯也本欲令其近日归家。”淮信侯颔首道。
“不知那位陶小姐何时离府?”顾文君道。
淮信侯看在眼里,心下暗叹一声。
“……明日。”
“是以,侯爷当以大义。”顾文君抬起手中茶盏。“久闻侯爷于易经之道深有见解,晚辈不才,亦颇有心得,他日拜访,还望侯爷赐教。”
她说的浅显,却又直白的让淮信侯眸光加深。
共识,有时候不需要说的太明目张胆,你知我知,便以无需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