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累了。
一根榕树的根系顺着洞壁慢慢摸了进来。
【好痛啊】
宁瓷皱了皱眉,好像有一些涌动的情绪进入了她的脑海,在她心底传达着自己的意念。
混乱的画面,高高下望的视角,一个个长着黑毛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频率波动。
根系贴在洞壁上,透过厚厚的碳化表面,底下依然是榕树的身躯枝干,它动了动。
【把坏的,剥掉】
一小片碎屑掉在地上。
宁瓷猛地睁开了眼睛!
“醒醒!”她两脚踹醒三个人,一刀割破了身下的气垫床。
气垫床里填充的气体立刻跑了出来,床扁下去。
“怎么了?”丁香惊醒,“你做噩梦了?”
“队长”钟尔透过眼前的挡风玻璃,瞠目结舌。
伊索树洞,洞口缠绕着的根系全部伸了进来!
或粗或细的根系贴在了洞壁上,洞口处,还有根系源源不断地爬进来。
“嘘。”丁香保持镇定,用手捂住了钟尔的嘴。
“不要发出声音。”丁香用唇语说。
“是巡游。”木蔷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儿,同样用唇语说。
“植物巡游?”宁瓷双手握刀。
丁香说,“再观察一下。”
丁香把割破的气垫床轻轻收好,四个人无声地在车里重新把座椅归回原位。
“我来开车。”丁香爬到了驾驶座上,这种时刻,她们需要一个更稳重、经验更丰富的人来驾驶车辆。
四个人透过车窗,紧张地看着树洞里的根系在洞壁上扣扣挠挠。
【讨厌】
【讨厌黑色】
宁瓷又感受到了植物的情绪。
榕树的呓语断断续续,宁瓷通过精神力感受到了它。
一群穿着臃肿衣服的人,开着大型的坦克,履带在旷野上压出一道长长的黑色印迹。
“这棵树不错。”有人站在树下抚摸它,它感到很困。
阳光洒在它的叶子上,它却提不起精神。
“就在这里试一试。”一群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她们在它身上绑上了几个黑黢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