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之中倒是有这个人,容貌俊逸不凡,风流倜傥,只是为人颇为轻佻,而且风评非常不好。
项天问便道:“坊间关于他的传闻不好,有真有假,但是大多都是真的。”
随后,他就将关于张载道的一些信息,还有他做过的恶事讲给常空听。
贞阳侯
张载道,能有侯爵的位子,完全是因为其姐姐张贵妃的荫庇。
张贵妃的背后,则是东南张家,这个在东陆延续七百余年的世家大族。
张载道算是张家的嫡子,原本有资格参与张家家主的争夺。
只是他性格暴虐,喜欢惹是生非,为张家家主不喜,便将他驱逐到帝都城来,寻找他姐姐张贵妃。
贞阳侯来到帝都城后,仍旧横行无忌。
只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庞大,而且六科给事中的那些言官们,很多人都受到过张家的资助,自然不敢上疏弹劾张载道。
张载道虽然蛮横,可他不是没脑子的人,被他欺压的都是他拿定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的普通人。
例如前几个月,他看上一个小娘子,便提前让人调查一番。
确认那小娘子只是一个差役的妻子,便直接构陷她的丈夫,将其丈夫打入大牢。
至于刑部还有大理寺,里面的那些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平头百姓,去得罪贞阳侯张载道,便直接将那差役关押了一月之久。
这段时间里,他的妻子自然是被张载道绑到了府上。
他玩弄数日之后,便将这小娘子放回。
这小娘子性情贞烈,回去之后,便悬梁自尽。
她的丈夫从刑部大牢出来,看到自家娘子悬在中堂房梁之上,他气不过,便拿着斧头去张载道府上讨还公道,结果被活活打死。
出了人命,原本是重案大案,可大理寺还有刑部那边儿,都被张载
道提前打点。
更何况,死的也只是平头百姓,对于贞阳侯这样的人来说,和弄死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
可坊间的传闻,却是人尽皆知,只是无人敢去动他罢了。
听完项天问这一番话,常空一巴掌拍在桌上,冷声道:“这等恶人,竟然逍遥法外,我大周国的法度何在啊?”
而一旁的云鹤却道:“这种事情,在帝都城再常见不过了,无人过问,无人理会,毕竟普通百姓的性命,可比不过那些个勋贵子弟们的性命。”
说完,他看向一旁常空,眼神有些奇怪。
常空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也是纨绔一枚,虽然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干过,却也很是遭人嫉恨。
“这个张载道,你们有什么法子收拾他吗?”
常空此刻问道。
他原本是打算直接过去,一套标准的讹诈流程下来,绝对能让张载道脱一层皮。
可现在他听到项天问这么一说,这人简直死有余辜,于是他打算把事情做得更绝一些。
“现在我们需要判断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贞阳侯强迫颜行书所为,还是颜行书本就和他暗通款曲,要让殿下您无法招募到足够的工匠,也无法完成弓弩打造的事情。”
项天问分析一番道。
云鹤却道:“我倒是觉得,两件事情并不矛盾。
有可能是张载道真的要修建宅院,找工部要工匠。
颜行书也就顺水推舟,将这些工匠调派了过去。
因为张载道的背后是张家
,若是殿下知道此事,直接去收拾张载道的话,就会和张家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