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尔等还没看穿吗?事关天下,大是大非就在眼前,莫要因江湖内务,就窝里斗!”
沈秋也没理那些对他恶意满满的江湖客,他将手中染血摇光,递给青青。
说:
“怎么不进去?赵鸣应该就在这里。”
“有人挡着。”
青青将大斧放在马兜里,将温顺的摇光扛在肩上,她撇了撇嘴,对沈秋说:
“我不想欺负老人家,还有几个棘手的,护在殿里,我打不过。”
“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
沈秋笑了笑,扫了其他人一眼,说:
“你们守在这里,别让他人干扰,青青,随我来。”
他向前踏上那被暗淡天光映的昏暗的白玉石台阶,上方雕龙刻凤,很是华丽,象征着南国王权威严,青青握着刀,穿着盔甲,跟在他身后。
这处大殿本该防守严密,但此时,大殿之前,莫说是侍卫了,就连太监都不见一个。
四处宫门关闭,隔着墙,都能感觉到殿中人那股瑟瑟发抖的畏惧,在空无一人的大殿前方,只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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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廉。
他身穿战阵甲胄,带着战盔,手握自己那把青龙刀。
刀刃上还有血迹。
在老头脚下,也躺着十几个身穿北服的兵卒。
他就站在那里,像是一堵摇摇欲坠的墙,护着身后的宫殿,和宫殿中的那个让他感觉到丢脸的侄孙。
“让开吧。”
沈秋看着赵廉,温声说:
“你想守护的那个国家,在你侄孙跪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完了,不,在赵彪和蓬莱勾结的时候,覆亡的钟声就已经响起了。
我不信,你没听到。”
“他没跪!”
战盔之下,传来赵廉苍老的声音。
就像是个到死执拗的老汉,明明知道自己该倒下了,却还是咬着牙,硬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愿倒下。
他不是眼前这两个人的对手。
他甚至不是青青的对手。
但打不过是一回事。
敢不敢打,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遣散军将,让他们护着百姓离城,又把虎贲卫陷死在城中,还去了军令,让齐鲁边军归降青青。
威侯,你已经做了决定。
你已经决定投降了,为何还要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