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蕊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江总的婆婆啊。
傅董的母亲。
外人对其的评价是深居简出,除了一些必要的活动,首都极少人能见到她的身影。
但因着是傅先生的母亲,这人在首都恩名讳不小。
闻思蕊领着孟淑上楼,告知江意时,江意面色冷了几分。
坐在办公椅上似是不愿起来。
而显然,闻思蕊也看出了江意的意思。
转身行至会客厅,告知孟淑江意正在接客户电话,可能要一会儿。
接客户电话?
孟淑唇角轻轻扯了扯,这个借口,傅奚亭在她跟前用了千百次了。
江意实在是不想去与孟淑周旋。
但无奈,人家找上了门。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对于孟淑,江意没多少感情,她素来就不是一个感情重的人。
更勿论与孟淑的几次相处,这人的意图都太过明显。
明显的让她无法接受。
“忙完了?”孟淑尚算温软的话语起来,让江意起了几分防备之心。
“我今日来是想就昨日之事同你说声抱歉。”
孟淑诚恳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防备。
“昨日事发突然,是我太着急了,才说出了那番话。”
“我对你并无坏心,相反的,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的出现拉近了我跟宴庭之间的关系,说到底,我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你,在宴庭心目中,你比我更加重要。”
孟淑说最后一句话时,江意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嘲。
那种淡淡的自我讥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及其悲哀。
孟淑与傅奚亭之间如果不是有那层血缘关系在支撑着早就成为仇人了。
而正是血缘关系的纠缠,才会让这母子二人合不拢,断不掉。
孟淑即便想极力的站在傅奚亭身旁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但这些年的疏远与疏离早就让她变样的。
一个从未当过母亲的人,如何扮演好一个母亲?
江意落在杯璧上的指尖缓缓的往下压了压,孟淑跟傅奚亭之间的斗争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而对于孟淑,该有的教养她要有:“您永远是母亲。”
孟淑愕然,盯着江意的目光尽是震惊。
而一旁的闻栖也愣住了。
她们都知道,傅奚亭给过江意底气,与孟淑当陌生人的底气。
可这人,并未如此做。
这句您永远是母亲无意是将自己的段位抬高了,同时也给了孟淑脸面。
毕竟——这话是她想听的。
“你当真这么觉得?”孟淑有些不可置信。
江意缓缓点头:“当真。”
是不是真都得真。
江意其人,善于用语言同人周旋。
这曾经是她吃饭的本事。
会客室里,江意正在跟孟淑会面,闻思蕊在楼底下又收到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