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拿着餐刀将蓝莓酱一点点地涂在面包上,漫不经心地睨了眼司翰。
“一大早起来丧不拉几的,至于?”
司翰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失业比失恋还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拯救沧桑的英雄突然被人看了胳膊似的。
难受的脑子都不在线上。
“看上江意了?”司柏满不在乎的来了这么一句。
司翰听到这句话,呼吸都停顿了数秒。
还没琢磨清楚自己内心是什么想法,只听司柏嗤笑了声:“真可怜。”
“什么可怜?”
“喜欢上江意的男人都很可怜,”林景舟如是,傅奚亭如是,还有那么些许藏在深处的人亦是。
“为什么?”司翰问:“喜欢一个东西或者一个人不该用可怜来形容,最起码在喜欢上她时,内心的愉悦是别的东西取代不了的。”
司柏拿着餐刀的手一顿,司翰继续追问:“梦瑶是别人取代得了的吗?”
司柏睨了眼司翰,漠然地移开视线,将手中的面包送进自己嘴里。
许久,他才开口提醒司翰:“如果你把江意当成领导确实是可以从她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但如果,你把江意当作一个喜欢的对象,除了伤心,你什么都得不到。”
司柏说完,伸手拍了拍司翰的肩膀。
一副好自为之的模样望着他。
“你————。”
司翰的反驳上刚起,电话就响了,闻思蕊的声响传来:“江总让你来上班。”
“傅董不是把我开了吗?”司翰话里颇有些委屈。
“傅董是傅董,江总是江总,快来,江总今天心情不好,来晚了会挨骂。”
司翰去公司时,正好看见钱行之跟江意一起从办公室出来。
他嗳了声,干净迎上去:“需要我干嘛吗?”
“你跟钱行之去查点事情,”江意吩咐他。
“我不给你当司机了?”司柏纳闷儿。
“当司机这种活儿实在是委屈你了,”江意一脸正色望着司翰跟哄小孩儿似的。
司翰还没反应过来江意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就提着包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目送人离去,司翰这才将目光落到钱行之身上:“我们去查谁?”
“林清河。”
“为什么查他?”
钱行之凝了司柏一眼,未曾回应他的问题。
江意这日亲自驱车离开公司。
从公司大门出来右拐进主干道,行驶不过百米,一辆停在对面的深蓝色奔驰启动,因着四周有路口,江意车速极慢,她看见蓝色奔驰解锁,看着一个穿着七厘米高跟鞋的白衣女人上车,而后启动车子,最后车子歪七扭八似是不受控制地朝着她撞来。
砰的一声响,让江意坐在车里骂了句粗口。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对面车里的女人也同时下来,江意目光从她腿上高跟鞋缓缓移至她的脸面上:“法律明文规定不可穿高跟鞋开车。”
“更何况还是穿着高跟鞋逆行,女士,你这样很耽误别人时间。”
六月底的天,太阳逐渐变得燥热。
白衣女人下车,一脸歉意,操着一口带abc腔调的普通话跟江意道歉:“抱歉,我刚从国外回来还没适应这边的交规。”
“没适应交规所以才能车开得歪七扭八的?您不若说自己没适应国内的方向盘?”江意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