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不会小。
“去,给成文的儿子女儿们送点消息。”
乱吧!越乱才越有意思,这场戏只有他跟江意未免有些没意思了。
下山路上。
时月坐在车里,鼻息间全部都是刚刚羊肉汤的味道。
她伸手按开了窗子。
冷风倒灌进来让她清醒了几分,同时又觉得有几分难受。
“靠边停车。”
车子刚一停下,时月猛地推开车门低头吐了起来。
甚至是来不及下车,
成文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反应。
时月吐完有气无力地靠在车里喘息着,成文低沉的嗓音在身旁响起:“你不是说你没有怀孕。”
时月看了他一眼:“那种情况下,难道我要当众承认我怀了你的孩子?让众人嗤笑你?”
成文落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几天。”
“就这几天你还被傅奚亭知道了。”成文斥责她,显然是觉得她给自己丢脸了。
“医院碰到关青我也不愿意。”
“所以你为什么要去医院?”成文觉得时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借口。
这个女人,比他以往掌握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聪明且心思难测。
一个平凡的女人是没本事跟阁下夫人勾搭上的。
而时月,偏偏有这个本事。
“你也是当过父亲的人了,我不去医院,我怎么确定自己是否怀孕了呢?难道你想让我稀里糊涂的怀孕到七八个月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存在,然后把他生下来跟你现在的孩子争夺家产?”
时月冷笑了声:“你不愿意对吧,我也不愿意。”
计划落空,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这样来维护自己。
她只有表现出自己也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成文才会放过她。
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了。
“你最好识相一点,清楚自己的位置,要么你自己解决,要么我帮你解决,你自己选。”
时月内心的仇恨被傅奚亭又拉起了一分。
自打她的父亲跟傅奚亭的母亲牵扯上关系之后,她的人生就好像被诅咒了。
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时月坐在客厅沙发上。
指尖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缓缓地抚摸着,傅奚亭今天晚上的这个举动,可谓是毁了她的美梦。
她这么多天算计的一切都在今天晚上烟消云散。
傅奚亭悲苦。
难道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