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君父和君母站前头,后面跟着整个别墅里的佣人。
君父弓腰敲了敲车窗:“许总,家里特意为您备好了膳食,感谢您送小女回来,想请进屋吃个便饭?”
“不用了。”
男人窗都没开,声音从里面冷冷传出。
只这样,外面的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这要是别人像他这般不领情,君父该恼羞成怒了。
但这人是许殿,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君父张望思之。
怪事儿,那不孝女呢?
不孝女君度皱眉,吓退的尿意隐约有回暖的迹象。
她瞟了眼四周,没人注意她。
好家伙,她得立刻去寻个茅厕解决生理问题。
默默转身,君度赤脚踩在鹅卵石环路上,眸光不容置喙地锁定前方拱形大门。
而她背后,车门不知何时开了,曹助理拎着她破旧蹭皮的小箱子滚来。
“君小姐,请等一下。”
他奶奶的,君度真不想听见。
“有事儿?”
扭头,少女隆起桀骜不驯的眉骨。
这一眼,吓坏了君家别墅的老老小小所有人。
众人吸口气,小姐咋变男娃娃了?
怪不得没认出来。
“你的箱子。”
曹助理将箱子推到她面前。
君度伸臂:“麻烦了。”
没拎过来,她不悦眯眸。
曹助理没松手,而是不忘叮嘱一句:“君小姐可要信守承诺。”
“笑话,本将军堂堂男,女子汉从不出尔反尔,曹公公,可以放爪子了吗?”
又被叫了声太监的曹助理,胸口又被扎了一刀。
哼了声,跨步回去,坐上车,踩下油门。
却在这时,车窗被敲响,是后车窗。
许殿注视着窗外,扔了行李箱赤脚跑来的短发茬少女,男性薄削的唇角瓣挑起一抹讥诮。
车窗降半,男人侧过右脸,极冷的俩字儿。
“怎么?”
这女人若是想贪心不足蛇吞象……
君度双手紧握,神情专注,清淡英气的脸正对着他。
“您,您当真不是春暖国的陛下吗?臣,臣是君度啊,镇国大将军君度。”
一语惊人,君父偷偷觑了眼里面的尊贵男人,恨不得把这祸害拍墙上。
她是不是还嫌害得君家不够,要彻底得罪许殿才满意?
君母瞪着瘦骨嶙峋的少女,暗骂她真是个惹祸精儿。
所有人都不敢大肆呼吸,唯恐许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