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渊眸色微暗,笑了笑,直接说道:“我快被祁竹溪发现了。”
王权挑眉,“快被发现?”
“小子,你早就被发现了。”
祝渊脸色微变,又听王权说道:“自从祁竹溪从白城回来后,咱们安插的大部分暗线都已经被他纠出来了。”
“是因为谢家那里留下的痕迹没打扫干净?”
王权笑笑没说话。
看得祝渊心头大骇,他们已经竭尽所能的去掩盖痕迹了,他却依旧能凭借那些蛛丝马迹重新将他们给翻出来。
可为什么没有动手?
祝渊疑惑出声。
被王权看了一眼后,他忽然浑身泛凉。
“他在放长线钓大鱼?”
王权将茶杯放下,唇边挂着的弧度若有若无。
“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是因为林七言。”
这话点的祝渊茅塞顿开。
容隐是林七言的师父,从小把她养到大,恩情不同寻常。
若是要动手,两方人马肯定会斗得你死我活,而到时候,林七言夹在中间,让她如何选择都是一种逼迫。
所以祁竹溪留有余地了。
在可控范围内,他愿意做出让步,把这一切都无视掉。
现在呢,容隐三番四次的打破这条界限,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逆鳞,恐怕现在的祁竹溪,已经准备不择手段的全面清扫祝渊安排的暗桩了。
所以他才会开始调用百里之外的羽林军进京。
想清楚一切的祝渊脸色极差,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如何把损失降到最小。
王权看出了他的想法,“现在需要先转移矛盾。”
“嗯?”
“是时候让林七言发挥她真正的作用了。”
——
林七言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生了龙凤胎,哥哥软萌可爱,妹妹古灵精怪。
才两岁大的奶团子软乎乎的,还没他们爹爹的小腿高,却一天天的捣蛋的不得了。
饭也不好好吃,祸却闯得不少。
这不,因为看了个画本,对里面捉泥鳅的故事简直好奇的不得了。
于是正是盛夏的时候,他们悄悄把小池塘的水放干,然后下去泥巴里摸泥鳅。
得亏是新挖的小池塘,里面的淤泥只有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