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因为好奇,花了不少时间去研究这由无数工匠们智慧凝结而成的结晶。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只见越凌翻转着匣子,举到眼前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就胸有成足地开始了。
她灵活的双手上下翻飞,就看到木块被轻轻翻动了几下,莉莎死活都打不开的匣子,竟轻易拆分了开来,露出了藏在它里面的内容物。
莉莎惊讶无比地看着越凌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匣子,其震惊程度远超过她听闻自己是劳尔伯爵的外孙女。
静静躺在匣子内的,是一本微微泛黄的笔记本,一张小小的肖像,还有一枚印鉴戒指。
越凌率先拿起了肖像;方宇涵对着略显老旧古朴的印鉴戒指皱起了眉;而莉莎则选择翻看笔记本——她意外地发现,这竟然是她母亲十六年前的日记。
肖像上,画着一名非常年轻的男子。
他相貌英俊,身姿笔挺,眼神坚毅,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华服——很显然,这是一位出身良好的贵族青年。
方宇涵拿起印鉴反复打量,又接过越凌递给他的肖像画仔细看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莉莎道:“莉莎小姐,我恐怕……已经知道您父亲的真实身份了。”
莉莎正在翻看玛利亚夫人的日记,听方宇涵这话,她立即抬头,无比惊讶地望着他:“真的吗?”
她以为,须得凭借这幅肖像,再加上日记中的内容,她才有可能找出自己父亲身份的相关线索。然后寻迹而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弄清楚自己父亲的身份。
但没想到,仅仅只是看了那张肖像画,方宇涵就已经知道了她父亲是谁。
方宇涵微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玛利亚夫人确实没有在您的姓氏上撒谎,您的父亲,确实姓温普敦。
我此前不是问过,你们家是不是与首都的温普敦侯爵家有关系吗?
如果您的
父亲真就是这张肖像画上的这个人,那么,他正是温普敦侯爵家的小儿子——奥尔德里奇·温普敦。”
“奥尔德里奇·温普敦……”莉莎喃喃地念叨着生平第一次听到的,自己父亲的名字。她的脸上还有些不可思议:“您真的可以确定,他就是我的父亲?”
方宇涵点了点头,继续道:“当然,我虽然并没有亲自见过您的父亲。但是我们伦纳德家与温普敦家是世交,在我还年幼的时候,曾经数次受邀前往温普敦家做客。
在他们家的大宅里,挂着十六年前去世的小奥尔德里奇先生的肖像画——与这张小像,一模一样。
我想……这世界应当不会再出现另外一对如您与凯莉小姐这般,明明毫无血缘关系,却还长得如此相似的人了吧?”
长相一模一样,并且同样在十六年前去世,这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意外的巧合。而且,方宇涵还有更为关键的证据。
“而去您看,莉莎小姐,这枚印鉴,也正是出自温普敦家族。”方宇涵将戒指的印鉴面对着莉莎小姐展示,“我刚刚就是在看这个——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力的证据了,莉莎小姐,这正是温普敦家族的纹章——我想,这足以证明它的主人正是奥尔德里奇·温普敦先生。”
“可……这没道理啊!”越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方宇涵道,“如果玛利亚夫人的心上人是奥尔德里奇·温普敦先生……那他们根本就不必私奔啊!
侯爵家的小儿子,和伯爵家的独生女,这难道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么?这样的婚姻,他们的父母怎么会反对?甚至逼到他们必须离家出走,私奔才行?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温普敦家和劳尔家是世仇,所以……”
“怎么可能。”方宇涵无奈道,“贵族世家皆为传承,到现在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往前倒推个几代,哪家和哪家都多少有些姻亲的关系,至少都是沾亲带故的。
即便有些许矛盾存在,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明面上都未必会说出来,哪会有小说和戏剧里那样成为世仇的可能呢?”
“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私奔不可啊?”越凌觉得自己想不通了。
私奔,那不是门不当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