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管家却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声:“我的上帝啊……老爷,前阵子,您也曾收到过一封这样的信!”
所有人闻言都愣住了。温普敦侯爵撑着扶手回过头,茫然地看着管家问道:“哦?真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管家脸色发白,但还是坚持行了个礼,才继续道:“是这样的,老爷。大约是在一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那封信很奇怪,信封甚至没有封口,笔迹也十分陌生,一时间也并不能看出是谁寄来的。
我打开看了一眼,奇怪的是,里面就只有一张卡片,除此之外并无只言片语。
那时老爷也并没有在等谁的信件,所以我想着,这可能是哪家少爷的小恶作剧,就没有用这种小事来打扰老爷。”
“那封信呢?”莉莎直起身子,急切地问道,“还在吗?”
“是的,小姐,那是当然。”管家道,“所有寄给老爷的信件,我都会妥善保管。为了方便老爷查阅,它们都被放在书房的桌上。我这就去拿过来,诸位请稍等。”
说完,老管家对着侯爵行了李,转身快步离去。
越凌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上下打量了温普敦侯爵好一会,才语带犹豫地开口:“温普敦侯爵……容我冒昧,我想问一下——您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适的?嗯,我是说……请容许我这样大胆猜测:是不是就在一个月前,您才开始感到身体出了状况?”
温普敦侯爵也拧起了眉头:“你是说……我有可能被人下了毒?”
越凌摇了摇头,坦率地回答:“不,我现在并不能确定。不过,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封信会给我们答案。”
管家很快就回来了,在他的手中,拿着的就是那封来历不明的信件。
三封信放在一起,甚至不必再仔细比对,就能明显看出这封信与另外那两封,材质、笔迹,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再打开信封,可又看到里面也是材质与其他两封一样的简单的卡片。
卡片上面的图案与劳尔
伯爵的那张卡片几乎如出一辙——都画着一个倾倒的瓶子,下方是一个盘子。唯一的区别是,躺在盘子里的并不是液体,而是一种粉末状的颗粒物。
“果然如此。”越凌抬头望着众人,肯定道,“我想,这个图案应该就象征着毒杀没错了。”
“阁下,医生没有查出您的病因么?”方宇涵表情严肃地望着温普敦侯爵,轻声问道。
但话才出口,他便明白自己问了多余的话。这个年代的科技和医学技术都很不发达,医生的诊治手段非常初级,很多病症都不能找出真正的原因。
这个年代的医生与其说是在进行“治疗”,不如说是在进行“安抚”。大多数人能恢复健康,都是靠自身的免疫力和抵抗力而已——甚至,有时候他们的身体还要和医生错误的治疗方法作斗争才行。
越凌看了会温普敦侯爵的脸色,温柔地开口问道:“阁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也许我可以……嗯……我能帮您检查看看么?”
温普敦侯爵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他记得适才菲尔特才介绍过,这是劳尔伯爵家的厨娘。他对这姑娘印象还不错——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与自己家小孙女长相相似的关系。
“这位小姐,难道您是……医生?”就他所知,还来没有听说过厨娘也有跨界当医师的。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压根就没有女医生的存在。温普敦侯爵会有此疑问也在所难免——但即使如此,温普敦侯爵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信任或者鄙夷的眼神。
“哦,不,我并不是。”越凌连连摆手,解释道,“不过,我看您的气色有些熟悉……我想,我说不定曾经见过与您极其相似的症状。
如果您的情况与我所知的一样的话,也许我知道的治疗方法也能帮得上您。所以,如果您容许的话,我愿意试试看。”
“原来如此。”温普敦侯爵温和地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您了。”
越凌在征得温普敦侯爵的同意后,便来到了他的身边。她认真观察了他的面色和指尖的颜色,还让温普敦侯爵张开嘴,以便查看他舌苔的颜色。
“我想,我可以初步判断,您的
症状确实与我所知的那一种情况很像。”越凌道,“只是……如果要确认,我还需要您的一点点鲜血。”
方宇涵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在这个年代展露出常人所不知晓的科学知识——甚至涉及到需要血液——这毫无疑问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巧,就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当成巫女,送上烧烤架。
温普敦侯爵虽然看似和蔼可亲,但他毕竟与他们素昧平生,若越凌真能将他治好那还好说,如果治不好……那她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温普敦家可是整个国家里都数得着的顶级贵族,跟劳尔伯爵那样的乡下没落贵族可不能相提并论。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