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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第三百一十六章（第1页）

顾意无所谓地摆摆手：“也不必谢我。像它这么傻的系统还真不多见。毕竟不是每个系统都会为了自己的宿主反抗主神的。

我觉得把它保留下来，将来等它退役了送去系统博物馆，说不定还能当作‘奇葩系统’来展出。”

“才、才没有那种博物馆呢！”3344还在嚎啕大哭，听到这话，硬是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

越凌想起方宇涵曾经说过，顾意为了摆脱主系统的控制，破坏了自己的系统……也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心情救的3344。

见气氛有些尴尬，骆驼连忙打圆场道：“既然你的系统回来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穿梭时空，还是非常困难的——至少暂时你还达不到那境界。现在有系统帮你计算时机，设定通道位置，那就会容易很多了。”

他们这些破坏者之所以需要一直收集能量，就是因为绝大多数破坏者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系统，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穿越。因此他们往往需要消耗比拥有系统的位面维护者更多倍的能量。

顾意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欠你的人情我也还了，就不多待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留给越凌，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骆驼沉默了一会，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们也别怪他……他就是又闹别扭了。你家这颗棉花糖大概是让他想到自己的系统了……”

“他的系统？”越凌奇道，“他的系统不是……”

“他的系统，当时就是为了让他能脱离主系统的控制，选择了自我毁灭。”

骆驼看到越凌震惊的表情，他笑了一下，继续回忆道：“我与顾意相识得很早——在他还是位面守护者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他了。

我记得，他与他的系统关系很好，就像是家人那样。失去系统，他受到的打击是真的很大……从那时起，他的行事作风才愈发偏激，变得不择手段的。

我想，他之所以会救你的棉花糖，多半是因为看到它，就让他想起当初为了他牺牲的系统了吧。”

越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能理解那种感觉，3344就像她的亲人

，她的半身一样，如果主神真把3344给销毁了，她也会想要跟对方拼命的。

骆驼还在继续解释着：“从那以后，主神就降低了系统们的人工智能等级。那之后的系统都是大数据科学计算出来的产物，不再会产生自我意识了。”

“？？就这？？”

越凌一把拎起了3344。

她家这个小甜心，说什么也跟科学计算扯不上关系吧？

骆驼看了一眼被举到眼前的3344，唇角一弯笑了出来：“你的这个啊……大概主神一开始就没指望你能做位面守护任务，纯粹打算让你帮方宇涵完成主神试炼而已。既然事成之后，你和这个世界都要被销毁，那你的系统想来也不会例外。

所以，它大概随手找了只以前的残次品，丢给你凑合啊。”

“残次品？！我？！我才不是残次品！”继“奇葩系统”后，又被吐槽成“残次品”，3344整球暴怒，在越凌手下疯狂挣扎。

“好了好了！”越凌赶紧把它又抱回怀里努力安抚，“你气什么呀？我又不嫌弃你！就算在主神眼里是个残次品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呀！

而且你有什么好介意的？能干如你家宿主我这样的，在主神眼里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呢！这说明什么？说明主神的眼光根本就不咋地！这种没眼光的主神，你干嘛要在意它的看法呢？”

不过，越凌心里还是很赞同骆驼的说法的。

想来，以她家小甜心这个业务能力，要真被派去辅佐位面维护者，怕真能去一个世界搞崩一个世界！

主系统有多少能量都不够它糟蹋的！

——当然，这都不重要！只要她觉得自家小甜心可爱就行了。

“就是可惜了520……”越凌叹息。

520是方宇涵的专属系统，和匹配给位面维护者的普通系统完全不一样。它会产生自我意识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只可惜，为了让方宇涵中止承传，它牺牲了自己。

系统没有灵魂可言，也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它死了，就是真的没了。

“宿、宿主……”3344软软糯糯地在越凌怀中扭动，“520……我把520带出来了……”

说着，它吐出一个小小的晶体：“这是520的数据备份，我从主系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