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舍近求远,脱裤子放屁。其次,他虽然经常出入实验室,积极接近课题组成员,但是这说明不了什么,喜欢打听的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纯粹就是爱打听,没有任何目的性质。’
“可是。。。。。。据我们的调查人员调查,这个计宁肯定有问题,他最近有些行为明显跟以前不一样。”邱科长耐人寻味地说。
张林断然否定:“计宁即使有问题,他也是一个幌子,也是最近才发展成内线的,很可能是给真正的内线做掩护的。”
“那你觉得真正的内线可能是谁呢?没关系,你随便说,凭你的分析或直觉,干我们这行的,眼里人人是敌人,这是职业特性决定,而不是不信任同事或朋友。”邱科长很想听取张林的意见,他本身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所以
掌握情报的来源比“保卫科”要广泛,尤其那些碎片化的情报。
张林下巴一仰,彷佛在做出某种思考,片刻后说:“我觉得这个人在课题组的五个人当中。”
邱科长一惊,他根本没有告诉张林“鼹鼠”很可能在课题组五个博士当中,他凭借自己嗅觉居然可以做出判断。
张林没有注意到邱科长的表情,继续说,
“我有时候要循着最不可能这条思路去找人,他能够掌握核心机密,肯定是五人组里面的一员,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肯定不是近期被策反的,而是早就策反了,否则不会藏得这么深。而且这个人一定不显眼,看起来跟课题组
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比如,一个经过训练的人再怎么隐藏,比起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要显得复杂,而且他的背景一定有弱点,这样才能对方才能抓住他的弱点成功策反。”
“那你觉得是谁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只是说可能性,最后还要靠证据。”邱科长对张林的分析很有兴趣,虽然他不专业,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我觉得是。。。。。。”
“不用有顾虑,直接说,现在这里没有别人。。。。。。”
“何子健。。。。。。”
“何子健?”
“为什么?”
“这五个人的背景我了解过,他的弱点最多,比如,他的家境贫寒,我没有其它的意思,跟何子健个人也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我完全是就事论事,他经济条件差,容易在这方面被人利用,其次,他渴望成功的欲望比其它五
个人更强,成功欲望越强的人越容易不择手段,相比较起来,其它几个人,比如楚晓晓,父亲体制内的处级干部,母亲是省级三甲的科室主任,独生女,这傻白甜除了感情上容易被利用,其它方面几乎很难被人利用。”
张林看着邱科长只是倾听,没有发表意见。
张林见邱科长不发话,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即停下来。
邱科长立即往他杯子里倒茶:“继续,你的分析很有见地。”
张林获得鼓励,继续说:“蒋季同要了一点花招才进入的课题组。”
“哦?有这回事。”邱科长对这个消息挺有兴趣,其实平时喜欢收集情报八卦的人这种本土优势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这个蒋季同挺聪明的,他早就预判杨教授这个简陋的课题组肯定要干大事,所以放出消息说这是一个养老组,计宁那小子还真上当了,听说是养老组立刻想方设法退出课题组,这时候蒋季同提出和他交换,两人一拍即合,
现在计宁想死的心都有,按道理你们肯定也会怀疑蒋季同,毕竟他有心计,很符合内线的素质,但是他的可能性很小。”
张林说着说着又停下来,弄得邱科长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就停顿一会。
原来张林平时广而告之的时候,周围会聚集大量的好奇者,他们一般会怀着猎奇的心态,眼光灼热,充满期盼。甚至不时会有人提问深入打听,还有人会附和,现场氛围那是相当的热闹。
现在听众就是邱科长一人,他只是安静地听,也没有什么热烈的反应,所以张林有点不习惯。
"。。。。。。"
“哦,我继续,你看这个蒋季同平时是个大管家,负责课题整个流程的协调,他平时总是最晚一个离开实验室,待别人离开后,他要检查实验室的电脑有没有关机,那个房间是否还亮着灯,设备也有没有在空转,检查完这一
切他才下班,如果他是内线,他应该避免每次这样,这很容易让人联想他单独接触实验室电脑的机会最多。一个藏得深的人一定会尽量各方面不引人注目,他没有这样做,完全就是没考虑这些。”
“刘阳、王超两人刚毕业的博士,他们身上没有一点经历世事的痕迹,太单纯,敌人要利用的人肯定经历过一些培训,不可能就直接上岗,既然经历过培训,那一定有痕迹,这种痕迹是什么呢,我说不出来,反正有过这种经
历的人一定会不经意间留下痕迹,就像石头经过雕琢一样,雕琢得看起来再自然,还是有人工的痕迹。”
“这种痕迹我在何子健身上能够看出来,我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跟他接触的时候,我就是有这种明显的感觉。”
“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没有其他意思。”
邱科长心里琢磨着张林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