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悲惨,冀州侯依旧没有给他们活路。只要能够走路的,不论那女老少皆被丢到了矿场,用来开采矿石。而那些在苦役的过程中不小心受伤,无法继续劳作的都被活生生丢入铸剑炉祭剑。”
蛇右打断烛天。说道:“祭剑一事由来已久,很多都是童男童女,而那些上古名剑,无一不是铸剑师自殉祭剑,才会拥有强大的执念,化身剑魂。这好像无可厚非吧。”
对于蛇右的话。烛天不知道是该说她见多识广,还是说她冷血无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此的祭剑方式确实留存至今,如果杀一人而能够救万民,恐怕烛天也会毫不犹豫。但是,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式代替吗?烛天心中保留了疑问。
烛天接着说道:“就算祭剑之事能够理解,但是他们被奴役和驱赶,有病不能治,活活被打死总该没有任何的话可以说了吧。”
蛇右不再做声,因为不管说什么,蛇右总是觉得很有道理的事情,在烛天看来都是十恶不赦,大逆不道,完全就没有办法沟通。
但是辰心却说话了:“主人,有些事情或许并不是你看的那样也未
可知。就按奴役来说,这是上个社会遗留下来的习俗,那时的奴隶主和奴隶本就是占有的关系。他们的死有时候往往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都是心甘情愿的。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是被饿死和病死,我觉得绝对是冀州侯有意为之。”
烛天气得要死。说道:“有意为之,难道还有道理了不成?”
辰心说道:“你想想,十几年前的吕梁城,是不是每天都在和周边的诸侯国在作战。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百姓沦为苦役是合情合理的。而且要是没有冀州侯,替他们做主,恐怕迎接他们的就是被各方诸侯给屠戮殆尽。”
“至于劳役过程中死亡的,据我所知,大多都是那些负伤后无法继续上战场杀敌的军士。他们是在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宁可累死在自己的家乡,也绝不会投降,想要用自身最后的余热,激起其他人奋勇杀敌的斗志。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过错。”
烛天有点怒了,说道:“那你说说那些被杀头的百姓,难道他们也是情有可原?”
辰心说道:“我说了主人可别生气。我所料不差的话,那些都是败坏军纪的罪人。他们不是敌国的探子就是本国的奸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被他们害死的人何止千千万万,我觉得他们本就该死,你只是没有看清楚他们真实的面目。”
烛天渐渐平静。心里逐渐恢复理智。想到:“如果蛇右一个人说自己有错,那还有一半的机会是蛇右的错,可是就连辰心都产生了质疑的声音,那说明自己恐怕是真的错了。”
辰心看着平静下来的烛天。说道:“主人,恐怕你是被人给利用了。他将吕梁城百姓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取其中阴暗,暴力,血腥和可怜的场景迷惑于你。让你暴起杀人,恐怕就是为了除去冀州侯。不过冀州小侯爷的身死,我倒是觉得没有做错什么。”
蛇右看着辰心说道:“怎么没有做错?你看看外面的那些军士,一个个虎视眈眈,不就是冲我们来的吗?”
辰心和烛天看向外面,顿时不知所措。
蛇右说道:“这倒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先行逃离,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回来解救吕梁城的百姓。他们有那些战狼守护,就算是十万大军来此,也是毫无胜算。”
烛天点点头,终于无奈的低下了头。说道:“我的冲动又将大家带入了麻烦之中。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善了。”说完抱歉的对蛇右和辰心低头认错。
蛇右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先手杀人夺宝,才会被深刻教训,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不过这次的事情着实蹊跷,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