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实地回答:“这不是由我来决定的。”
梅林一愣。
“难道是那位陛下?”
他下意识问。
乔温摇头,“也不是。”
接着他详细给梅林讲解了一遍自己那相当“随机”的穿越方式。
梅林:…………
魔术师露出了十分苦恼的神情。
“其实……”
他吞吞吐吐。
“因为之前和小乔你相处得太愉快了,我忍不住在某次和其他世界的人交流的时候,炫耀了一下自己认识你这件事……”
之前梅林也跟乔温提到过,乔温在“某些存在”之中,已经变得十分有名,大小也算是位传说中的人物了。
有很多人对乔温感到好奇,也有更多人想要接触和认识乔温。
梅林这个消息一砸出来,顿时在某个圈子里激起了相当大的波澜。
“当然,我可什么具体情报都没泄露。”
梅林情真意切,简直就差对天赌咒发誓了。
“我甚至连我曾经当过你一段时间的从者这件事都没透露,只是说你前段时间来我的世界了。”
“我对他们说,因为顾忌你身后的那位伟大存在,我没敢将目光长时间驻留在你身上,只是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初步判断你是个相当温和善良的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追着梅林不放,明摆出了一副不从他这里再抠出点什么情报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其中有个人,他……”
梅林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拿来形容他正要提起的这个人。
“他……要怎么说呢?以我为例的话,大概就是……我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的。”
“——如你所见,我并非人类,哪怕我体内流淌着的血液有一半来自人类,可我终究不是人而是半梦魔。”
“我可以感知到人类的情绪,却无法拥有属于‘人’的感情。”
……不,也或许他的确曾经拥有过吧?
可惜他对此毫不自知。
半梦魔脸上挂着面具般的微笑,语气温柔爽朗一如寻常:
“可那个人,明明身为人类,也能正常接收、感知和理解属于人类的情感,但他……”
却给了梅林一种对方仿佛是自己同类的错觉。
“那个人正在策划一场远超想象的阴谋,若他的谋划得以实现,届时将有无数平行世界受到波及。”
“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这些平行世界尽数化为尘埃,消散在三千世界各个不知名的角落。”
“虽说这一切与我无关,可在那个人的‘计划’里,却有着小乔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