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迅捷且悄然,并没有超过同伴为他们争取来的时限。等到需要查看监控的时候,就会发现,虽然监控的镜头不如何清晰,但也能看出没有任何异常。哪怕有房客的投诉,可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痕迹。一切都像是他的无理取闹与梦境。要故技重施吗?◎被偷走的言茨,睁眼的时候,人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周围都是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不过虽说他路没有睁眼,却也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何况还有言璋,所以路线,布防等情况,不但言茨知晓,就连不远不近跟着的柳钧也收到详细的消息。一虽然没有带手机,但言茨带着言璋呀,只要在他的网络范围里,他分出一点数据留在柳钧的手机里接收情报,任何人都发现不了、阻拦不了。甚至在他们不知不觉之间,言璋像是病毒样将他们的手机都传染了,只不过他们也不会存特别重要的东西在手机里。而那些联络方式,言璋即便知道了,也不能立刻知道谁是谁。另外就是即便是找到联系方式,想要对应上人,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这还是在国外。但言璋也不失望,对方总还会联络的,到时候他们能知道就更多。言茨扫视了番周围的情况,像只兔子样蹦跳了一番,连带着椅子脚在地上摩擦,刺耳的声音令人直起鸡皮疙瘩。他这边似乎惊惶地挣扎着,那边有人闲庭漫步般走来,拉开门后,随着他走进来,有人给放下椅子,有人在边上放下小桌,桌上是酒杯和……炸鸡薯条。言茨看着他昂着头,摆足了姿态走来,觉得那桌上就算不配满汉全席,也得配上什么牛排红酒吧?结果炸鸡薯条配威士忌。他应该想,幸好没有炸鸡汉堡配可乐、啤酒?言茨摆出一副足够镇定的样子,好似见惯了大风大浪,但眼底压不住的紧张、忐忑和紧绷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让奥克看的很尽兴。不但是个带刺的玫瑰,还有点脑子,这就让人更有了将他的翅膀折断的欲望。“你们这是绑架,违法的。”言茨说,声音很是平稳,但嗓音却是发紧的。一虽说他没正式进修过演技,但是见识过厉害的人多了,又经历的多了,对自己的掌控力又好,这点演技倒是能够糊弄奥克这些局外人了。奥克笑,手里的威士忌杯子冲着言茨的方向扬了扬,随即抿了口。言茨像是着急了:“我有上亿的粉丝,在我国也是知名人物,在你们这里出了事,你们只怕没好日子过。”大概是想起来自己这样强硬地态度,只会激怒对方,而他现在是对方砧板上的肉。他最后的话开始软化。“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可以商量。”言茨紧张不安地等着答案,倒是叫奥克颇有几分疑惑,就这样的人,当初怎么会把国家政要都弄下台呢?不该一被抓走,就吓破了胆吗?但不管那时候是什么情况,现在言茨孤单人落到他的手里,又是这么个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性子,对他来说可是好事儿。他“好心”的冲言茨解释:“你放心,我们请你过来的时候,很小心的。”很小心,就等于没有惊扰其他人。哪怕现在言茨的失踪已经被发觉,哪怕他们报警,也找不到任何线索。言茨想到这点,脸色果然如奥克预料的那样,变的很难看,但又因为不想在他面前露怯而死撑着。奥克笑笑道:“不要怕,我们请你来,其实是想给你介绍朋友,我认识的好多人,都想跟你认识认识。”“对了,他们也是你的粉丝呢。”“你也知道你是大主播,粉丝好几个亿,喜欢你的可多了,只是想见你可不容易,这不是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就难免热情了点。”一我知道你的身份,但那吓不到我。一一我这里对你感兴趣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会“热情”地帮助我,抹除切对我不利的痕迹。奥克的话说的温柔,但其中的意思却是血淋淋。言茨微微垂头,似乎认命又似乎察觉点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时拿不准,所以思索着、疑惑着。奥克杯威士忌缓缓喝完,落杯磕哒声像是惊到了言茨。“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言茨已经压不住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歇斯底里。奥克道:“本来,我也只是想让你帮忙多交些朋友。但是知道你的身份后,想见你的人可太多了。”“具体要你做什么,还得等等。”“现在,我也还不知道呢。你也可以趁着现在想想,要不要听话。”一也就是说,他还在等那些人的博弈结果。也就意味着,奥克能联络上黑白两道的人。他要让言茨利益最大化。言璋道:“警察那边没什么进展,虽然有大使馆的施压,但是显然很敷衍。”他们也没开什么干扰器,对于言璋来说利用网络关注外界的情况,十分容易。在奥克看来,言茨是受到太大打击,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他欣赏了一会儿,这才招呼人离开,叫言茨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再想会儿。但实际上言茨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之所以毫不挣扎的被带来,自然是打的深入虎穴的主意,但现在除了言璋这边有些许进展,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接触到什么更有用的东西了。比如这些人的窝点,比如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奥克出去没多久,又进来一个人,手里的拿着杯水,放在没有搬走的小桌上,桌上还有没拿走的炸鸡和薯条,奥克只草草吃了两块。只是现在已经都冰冷了。“吃的、喝的给你,我劝你乖乖听话,到了这里,你只有认命。否则我们要你也没什么用处。”这人,正是之前跟言茨打过手势、疑似线人的人。此刻他态度凶恶,粗鲁地扯着绳子给言茨剪开,还指着墙角的监控道:“我们有人听着你,你连死都死不了。”一边说,一边将绳索都收拾起来。显然,这是防着言茨勒死自己。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等着言茨吃完剩下的鸡块和薯条。言茨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他还催促,甚至咒骂:“怎么,还嫌弃剩饭?我告诉你,不听话的话,你以后剩饭都没的吃。”他背对着监控镜头,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言茨一边表现的不情不愿却害怕挨打,皱着眉头吃冷掉的鸡块,一边以余光盯着他敲出来的内容。如果直愣愣地盯着,只怕就算监控拍不到他的动作,也让人生疑。虽然言茨看似在放空发呆,实际上将他的意思都看了清楚。这人真的是线人,至于为什么与西方人的长相无甚差别?那不该是言茨该管的事儿,对方对上了他们的暗号。他要言茨暂时按兵不动,等合适的机会,他会救言茨出去虽然他知道言茨是来做什么的,但是现在穿着睡衣落到奥克的手里,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他也知道既然能派言茨来,他肯定不是一无是处,但这里有多人,什么火力,他也都清楚。让言茨赤手空拳一个人怎么拼得过?原本他们的计划是他带着言茨混入,却没想到戏剧性的相遇,还叫奥克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