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部的寄宿区,单人单间里,褚存熙换下睡衣要开溜,那动作实在是比磨洋工还慢,没等他套上袜子,戴丞就从教学楼跑回来了。
小少爷俩像在进行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
褚存熙相当会办事儿,
给人伺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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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吃的零食全都献上:“橙子你不准卖关子!”
“我卖什么关子,”戴丞灌下半杯水,舒了口气,“不就是来找你说这事儿的吗。”
褚存熙:“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
哪怕是在单人单间里,戴丞也生怕隔墙有耳,凑近世家伙伴的耳边才道:“就陆叔叔公司的基金会,跟佩佩的外公有点关系,你别往外说……”
约莫十分钟后。
戴丞将心中的秘密宣泄而出,算是解脱,但那些沉重的东西转移到褚存熙的身上,从小就是个玻璃心的卷毛小狗,重重地跌往床垫上。
“难怪。”
褚存熙的嘴唇稍有些泛白,好久没法缓过劲儿来,喃喃道,“大伙儿还想着高中是继续在国内还是又回国外,莱恩哥的目标已经是……”
“要成为能保护佩佩的集团继承人了。”
如果说树在梦里有着可靠的含义。
那么,梦里的陆莱恩时常会以树的形态出现,比如这时,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在土地上,以及住在这棵大树下的漂亮小白狐身上。
不落雨时还好。
一旦天气转阴沉,大雨倾泻,雷电交加……无处可走的小狐狸可能就会被淋湿了。
只有当这棵大树茁壮、根深,才能遮挡风雨,担当起很多很多年前许下的诺言。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以后都保护你。”
从这天开始。
每个午休,陆莱恩都会从初中部来到小学部,给薛霈和小搭档送饭,练琴时陪着他,安静不做声,偶尔会听着缓缓萦回的琴声进入浅度睡眠。
每当练完琴的薛霈总不会马上叫醒哥哥。
他也习惯坐在旁边,靠在陆莱恩的身上,任凭外界的太阳光柔泻,打在他俩身上,这么依着哥哥午休,不需要大床,也无时无刻不是幸福的。
直到周五。
下午放学的小学部学区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听说是近来的星海市进入文化月,大批游客涌入,方圆几公里的艺术馆和音乐厅的预约能排到下个月。
其中有一名编辑,儒雅俊秀,拥有粉丝过百万,写出当年演技学院培养的小演员们所饰演角色的电影剧本,不少女性粉丝为对方连夜赶来。
各式豪车堵在校门口处。
薛霈背着白色的北极狐书包,校服搭在手腕,好不容易挤出人堆,又费了半天的劲儿,找到李玫瑰停在路边的宾利。
车门解锁。
薛霈开门上车,一双笔直的腿儿更长了,小小少年的脸蛋再稚气,也阻挡不了进入青春期,正式开启暴风成长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