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杳哪儿欺负江砚了?!她对江砚好着呢!你怕是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谈恋爱的。”
一时间,两人犟了起来,包厢里开?始回荡蒋宇和赵小瑜的对峙声。
蒋宇:“江砚对颜杳不好吗?都差没直接把心掏出来了!结果呢,连个电话都不乐意给他妈打,这就是你说的好?”
坐在对面的江砚见此,微微皱眉,开?口道:“蒋宇,别说了。”
“我就非要说!江母最近催你催这么紧,但凡只要打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非不乐意干。”
电话那头的赵小瑜骂骂咧咧了几句,反驳道:“你都不知道颜杳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你就在这儿
瞎说!对于恐婚的人来说,结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是,我是不明白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一个人过?往的悲剧也不是她伤害别人的借口啊?而且只是打个电话,又不是逼她结婚!更何况,她要真打算和江砚好好过?,好歹给点承诺,若是没这打算,那就别这么吊着他,难不成真让江砚搁这儿坐等被你家颜杳甩啊!”
“你!……”
两人吵得越来越凶,江砚一把拽住了蒋宇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格外冰冷。
“蒋宇,别说了。”
蒋宇微微一顿,对上江砚的眼神,那深沉的视线中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悲怆。
“你……”
“是我自己甘愿的。”
男人淡淡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响起,透过话?筒传到了手机那头,也?让赵小瑜顿时安静了下来。
蒋宇呆愣片刻,随后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江砚,你还?真是犯贱。”
江砚收回手,听着蒋宇怒其不争的指责,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地附和道:的确。
“你都卑微十年了,好歹要给有骨气一次,懂吗?”蒋宇说。
男人坐在椅子上,耳边回荡着蒋宇的话?,在心间回响,久久都不曾平歇。
那头,被挂电话的赵小瑜缓缓放下了手机,表情为难地看着坐在对面抽烟的女人,半晌后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颜杳……蒋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个大傻逼。”
两人争论地很激烈,而颜杳也没有错过?蒋宇在电话那头提出的每一个质问,以及男人的那句话——
‘是我自己甘愿的。’
心脏闷得难受,这是颜杳从未有过?的感受,仿佛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连入肺的尼古丁都起不到半分作用。
颜杳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个绝情的人,也?从没认为这样不好。
她听过太多人骂她‘渣女’,骂她‘没有心’之类的话?,纵使见别人痛哭流涕地求她不要离开,亦或是悲愤地诅咒她这辈子都不得善终,她的情绪都不曾有过?半分波澜。
绝情有什?么不好?难不成像她那个可悲的妈?整天为爱情而活?
她不曾主动招惹过别人,每次都是对方主动提出的在一起,
而她分明也在谈恋爱前交代了清楚。
明码标价的开?始,所以在离开?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有所亏欠。
当初和江砚在一起时,似乎和以往的每一段也并没有任何区别,但不知为何,如今听到他的那句话,心却会开?始隐隐泛疼。
这种感觉是什么?好像是叫做心疼。
一口一口地抽着烟,颜杳回想起了他们相处时的片段,的确是从未有过?的舒心和安逸。
事到如今想来,她的确是在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而有恃无恐。包括那一晚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