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的尴尬增加了。
同学们听得头皮发麻,明里暗里使眼色,让他赶紧收回去。
傅斯行却沉吟道:“我认为血缘关系应该不是衡量感情的唯一标准。如果重组家庭的兄妹能像亲兄妹一样自然亲密地相处,而她哥哥能做的、愿意做的事,我也同样可以做,愿意做。这样说起来,难道不能四舍五入成亲兄妹吗?”
“能!绝对能!”
聪明人速速抢在前头接话:“姜意眠你也太会投胎了。”
“对啊,要是傅师兄是我哥就好了!”
“上天什么时候给我发几个不揍人不抢零花钱的哥哥?”
……
局外人不明所以地感叹着好运。
独独某人知晓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语下,糟糕又色气的潜台词。
“你来干什么?”
声音低到近乎耳语,她不动声色地拂掉他的手掌。
“不是说了吗?义务劳动。”
傅斯行微微倾身,一股清淡的木质香瞬间将他包围。
“别兜圈子。”
他失笑,指尖在画布上点了点:“这里,颜色没过渡好。”
旋即低语:“你又为什么赖在学校不回家?”
这还要问?
姜意眠的语气顷刻淡下来:“你把局面搅得一团乱,我才没法回去。”
“不应该说谢谢哥哥吗?你的同学都在看着,也许很快会传到其他男朋友的耳里。”
傅斯行往前探了一点,两张脸近得几乎贴到一起。
她倏地拉远间距。
“谢谢师兄。”
“陆尧对你动手了?”
他喉结偏左的位置,贴着一小块纱布,这个角度刚好跃入视野。
“我听到的说法是不小心用车钥匙碰到。”
傅斯行没事人似的摸了摸伤口,指侧仿佛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口吻轻快:“很遗憾,我还活着,所以你暂时没办法用完就丢下我。”
——好吧,百分百故意。
这人死了一次似乎性格加倍扭曲了。
“师兄!可以到这边来一下吗?!”
“师兄帮我看看构图行不?”
此起彼伏的求助声,傅斯行漠不关心地立在原地,既不走动也不应声。
“他们找你。”
姜意眠甚至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腹,他慢条斯理:“不理他们怎么样?”
“如果我在他们的面前假装要亲你,情况又会变成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