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女朋友连头都不抬:“茶几抽屉。”
“要冰的。”他再接再厉。
“冰箱。”依然没有得到半个眼神。
女朋友太冷漠了怎么办呢?
他打着哈欠,蜗牛似的慢吞吞挪到餐桌边,两条胳膊交叉着搂上她的脖子。
意眠一秒收起备注,还以为他犯困到找不到冰箱,特意指明方向:“那边。”
“你看看我。”祁放说。
“有什么事?”
“看一下。”
他有点儿黏糊糊地将脸贴上来,声线低低沙沙裹着睡意。
这人是会撒娇争宠的类型。
难怪之前和裴一默矛盾不断,跟这个副本其他人却相对平淡。
原因是他俩撞路线了。
姜意眠后知后觉发现这点,稍感好笑:“就一下?”
“两下也行。”
“一下。”
她侧目看了一眼,随后掌根贴着他的额头,推他:“行了,自己拿饮料。”
“哦。”
还真就一下。
树懒摸摸被碰过的额头,走进厨房。
旋即传来他拖长的尾音:“女朋友——”
“又怎么了?”
下意识以为他又在胡闹。
“报警吧。”
祁放慢半拍地从玻璃推门边歪出半颗脑袋。
手里还握着一罐冰可乐,喉咙咕噜咕噜地吞咽下去,而后面不改色地说:“找到陆尧了。”
“他的人头在冰箱里哦。”
半个小时后,熟悉的警察,熟悉的审问环节。
赵警的表情一言难尽:“怎么又是你??”
上回,死者五分钟内割开胸膛,取出五脏六腑,死前还将自个儿挂到天花板上。
怎么听都不可思议吧?
连资历高深的医生,都声称不可能有人能在清醒的情况下忍受这种程度的疼痛。
谁知他们还真在死者家中找着了遗书。
死者笔记本电脑里中,不但包含大量有关自杀的网页搜索记录,而且建立了私密文档日记,破除密码后,得以窥见他从半个月前便开始尝试各种死法,与尸体上残存的伤痕完美吻合。
另外,宴厅角落里发现的凶器,除了死者自身的指纹外,没能检验出任何其他值得追究的痕迹。
理论上不可能成立的自杀案,在现实中却发生了。
以至于局内陷入愁云,既无法说服媒体群众,又实在找不出可以切入的疑点。
如今一桩案子未结,新一桩分尸案横空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