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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一十三章 前往北境（第3页）

“他们在测试规模。”八重神子分析，“下一步，可能是城市级的精神诱导。”

“我们必须找到‘影语者’。”雷电影道，“他们擅长潜伏于情绪波动中，伪装成共鸣的一部分。”

“还有一个问题。”赫拉克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份破旧卷轴，“我在守忆会最底层找到了这个??关于‘第九守门人’的真实定义。”

众人屏息。

他缓缓展开卷轴，念道：

>“第九守门人并非唯一。每一轮回，共有九位候选人同时觉醒。唯有通过‘心镜试炼’者，方可继承金瓣之力。其余八人……将成为‘虚忆载体’，承载世人不愿面对的记忆碎片，最终沦为虚星之影的养料。”

全场死寂。

白启云心头巨震。他忽然明白为何每次轮回都如此孤独??不是命运刻意安排，而是其他候选人早已在试炼中失败，堕入黑暗。

“也就是说……”他声音干涩，“现在世界上，可能还有八个‘我’的存在？或者……已经变成了什么东西？”

“是的。”赫拉克点头，“而且根据记载，每一次大共鸣之后，剩下的候选人就会被引向同一个地点??‘镜渊’。”

“镜渊？”

“位于龙脊雪山底部，一个从未出现在任何地图上的空间。那里存放着所有被拒绝的记忆，以及……每一任失败的第九守门人。”

白启云望向北方雪峰，风雪正猛烈拍打着山壁。他知道，自己终将前往那里。

但他也知道，不能再独自前行。

他走出殿堂，来到训练场。这里已建起一座临时学院，名为“持灯者学舍”。孩子们学习如何倾听地脉，青年练习控制情绪波动，学者研究古籍中的共鸣语法。

他站在讲台前，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

“你们知道为什么伊南娜选择不反抗吗？”他问。

无人回答。

“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于你能击败多少敌人。”他轻声道，“而在于，当你倒下时，是否有人愿意接过你的声音，继续唱下去。”

第二天清晨，第一支远征队组建完成。成员包括：赫拉克（代表理解与宽恕）、莉娜（代表艺术与传承）、卡尔森（代表觉醒与背叛者的救赎）、以及两名自愿加入的前愚人众情报员。

临行前，八重神子递给他一枚符咒：“这是我用狐族秘法炼制的‘心锚’。若你在镜渊迷失，就撕碎它。我会顺着因果线找你。”

雷电影交给他一把短刀：“雷光所及之处，皆为归途。”

钟离则只是拍拍他的肩：“记住，历史不会重复，但会押韵。而你，是那个谱写韵脚的人。”

队伍踏入风雪，身影渐行渐远。

而在地底深处，第九块水晶再度裂开。这一次，从中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与白启云容貌相同，却眼神空洞，全身缠绕着黑色锁链。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

“我是……谁？”

话音落下，整个地下殿堂响起无数回声，仿佛有千百个声音在同一瞬间苏醒。

战争从未结束。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