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起码有四分之三的人举手或出声。
剩下的人要么是本身体质就比较虚,要么是心里有其他想法,再就是不想自讨苦吃,只想安稳混完时长的。
傅长宁也举了手。
常长老来到她面前,第一个加的是五十斤。
傅长宁只略沉了身体,很快恢复如常。
常长老看了她一眼。
傅长宁语气乖顺。
“长老,麻烦您再加一点。”
蓝光再次闪过,重力袭来。
傅长宁腿微微一晃,顿了顿:“麻烦长老,再加。”
常长老却已经不理她,走向下一个了。
傅长宁摸了摸鼻子。
第二次加的明显比第一次重,她估计应该在八十斤左右,合计起来应该是一百三十斤。
傅长宁就这么带着这一百三十斤,扎了一个下午的马步。
下午的日光明显比正午要弱,但在场所有人出的汗都比中午要多,时间走到申正的时候,起码有一半人后背湿透,双腿发抖,眼前发花。
都才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有些人体重加起来可能也就不到百斤,凭空多负担了一个自己,连身体重心都变了,能适应才怪。能撑到现在还不倒下的,已经算是体质比较好的了。
可常长老并没有要为他们减轻的意思。
众人也拉不下脸主动说要减轻,只好这么强撑着。
待到酉时来临时,常长老道了声下课,人就消失在原地,一句话也未多说。
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消散,全场起码一半的人瘫软在地上,再难顾及形象。
傅长宁下半身同样僵硬得发麻,双腿沉如灌铅,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蹲下,而后手向后一松,彻底坐在地上。
她旁边的是个圆脸的姑娘,正取出手帕疯狂擦汗。
“这位师妹,我看你也加了两次,你第二次多少斤啊?我也是欠,直接要那四十斤不好吗,非得嘴欠让他再来一次,他第二次给我来了五十斤,加上去后我人都傻了,差点当场跪下,要不是看其他人没一个服软的,我真想当场不干了。”
说是这么说,可傅长宁观她方才表现并不差,相反,还留有余力。
她正准备开口,旁边一个弟子插嘴。
“四十斤?你第一次是四十斤吗?我也加了两次,可我第一次只有三十斤,第二次才是四十。”
“你们都这么高吗,我第二次只有二十。”
“我是一个四十,一个三十。”
众人七嘴八舌。
说完后,方才面面相觑。
“所以大家都不一样吗?”
一人喃喃道:“我还以为他存心想整治我们,胡乱加的呢,这么看来不像啊……”
有人猜测:“或许,是根据大家的体质调整的?”
旁边的人反驳:“可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体质如何。”
“要我说,今天这一整天的课,都很莫名其妙。”
旁边一人双手背于脑后,躺在地上,道。
众人默然。
这话倒是真的。
后边的话,傅长宁没再插话,只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听着,等到体力稍微恢复了些,方才起身离开。
不少人已经取下了抑灵环,下课之后,这东西仿佛自动就失效了,取下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