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陆闲闲担忧地看向梁臻:“儿子好像胃口不太好。”
梁故渊:……
—
饭后,梁故渊接了电话,到阳台去开视屏会议。剩下一老一小坐沙发上相顾无言。
梁臻看了看旁边的人,虽然不说话,但是也不会觉得他在发呆或者开小差,他沉默地坐着,像是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上一次见他还是上次,少年不安分地坐着,东扭西扭,没个安分的时候。没想到失了个忆,性子反而沉淀下来了。
这也好,以前的他眼睛总是漂浮的,给人一种精打细算的刻薄感,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像一块古拙的玉,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梁臻:“小陆啊,你俩现在生活在一起,故渊对你怎么样?”
他回答之前总是先沉思一瞬,像是在认真思考每一个问题。
“很好。”
刚开始,梁故渊基本天天到医院看他,虽然每次都会给他讲一些乱七八糟听不懂的东西,甚至还给他讲鸟语,啊不,鹰语,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接受“现代社会鹰就这么叫”这个事实。
但是,梁故渊给他找好的大夫,给他买药,还要帮他恢复记忆,是个好人。
“那就好,之前故渊和你有些隔阂,我怕这小子对你的事情不上心。”
陆闲闲沉思片刻,“我以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也就是死死纠缠,不断骚扰,就喜欢深更半夜打电话说“哥哥我寂寞”,企图靠着厚脸皮上位的一个小年轻而已嘛。
梁臻擦汗,“倒也没有太对不起他。”
“那就是很对不起了。”
“没有没有,年轻人交朋友,哪有那么严重。”
“看来,坏事我还做了不少。”
梁臻:抛出去的台阶,硬生生被拆了。
这种事儿,不应该打个哈哈给个台阶下去就好了吗,怎么还真有人较真儿啊,难道你还要当着面给人道歉去?
“我这就去给他道歉。”
“!!!倒也不至于,他没那么小心眼儿。你要真道歉,还不如帮我看着点他。”
“好的。”
“故渊这孩子吧,从小命就挺奇怪。就说小时候,他和一伙儿小朋友去后山玩,结果掉坑里了。那地方特别邪乎,不少人都传晚上会撞鬼,进去就出不来了。我和他妈当然不信,打着手电找了一晚上。”
“找到了?”
“找是找着了,但是,您猜这么着?”
“怎么着?”
“到家里才发现这倒霉孩子揣回来一个头骨,揣了一路,把我和他妈吓得,直接把他扭送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