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去吧,时间很晚了。”
梁臻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儿砸,现在还没到傍晚好吗。
“就不能给我算一个再走吗?”梁老父亲眼神殷切地看着他们。
梁故渊冷冷看他一眼。
“人都是好奇的嘛,无神论者也会探究神秘的事情,这很正常。”
“我看你也应该去看看安医生,竟然会相信一个幻想症病人的说辞。”
梁臻小心翼翼看陆闲闲,“安医生是谁?”
“我的心理医生。和他聊天很开心,你也可以去看看。”他很诚恳地给出建议。
梁臻:“……那倒是不必了。”
老父亲穿着拖鞋把两人送到门口。
“就这两三米的距离,你就别送了。”梁故渊按下电梯,催着梁臻回家。
倒是陆闲闲蹲下系鞋带的时候,若有所思地向上抬头,看了一眼对面。
对面那一户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红对联被撕了一半。门框上方的一面铜镜倒扣着,用红绳子挂在一枚铜钉上。
“怎么了?忘记系鞋带步骤了吗?”
梁故渊刚要准备蹲下的时候,忽然感觉什么玩意从眼前飞了过去。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到父子俩的耳朵里,俩人一僵。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铜钥匙,此时正犀利无比地钉在镜子正中央,留了一个钥匙屁股对着父子俩。镜面以钥匙为中心,呈蛛网状裂纹。
父子俩:???
然后,两人再眼睁睁看着陆闲闲拿起旁边的一根牙签,唰得扔上去,正中铜钉。
钉子带着碎裂的镜子掉了下来。他甚至还在半空中接住了掉下来的钥匙和牙签,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父子俩一愣一愣的。
梁故渊:!!!这是觉醒了什么神秘血脉吗?好好的绿茶婊,怎么突然变成了武林高手?
镜子掉在地上,叮铛一声,梁臻感觉自己脑海中的某根弦应声而断。原本还可怜无比的陆闲闲,在他眼里突然变得讨厌起来。
尤其是想到这人追求儿子不成还企图从老子这儿下手的时候。
问题是,就这种人,他当时是怎么觉得他可怜可爱的呢?就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吗?哦,现在还救了儿子一命。
“什么情况?要不要再买一面镜子给人挂上去?”梁故渊问。
“不必,这是一个咒。”陆闲闲凭空一抓,一抹黑烟消失在掌心。
“什么玩意儿?”梁臻颤悠悠从旁边拿出老花。
镜面已经碎了,只剩了个黄铜色的壳子。陆闲闲捡起壳子,手指一拨,翻出里面藏着的红色小布包和两撮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