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直白,乱神不缺灵魂,但巧克力工厂缺。
既然献祭给乱神或者献祭到工厂,最终结果都差不多,那肯定优先工厂。
“献祭了灵魂后,他的肉身打算怎么处理?”神秘女子又问。
“你想要?”主祭反问。
“不要。带具空壳回去虽也有功,但缺少灵魂估计又会引起一些波澜,到时候若查出我俩的私下交易,那就麻烦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肉身最好处理干净,别给血神留下任何念想。”
主祭嘴角轻轻勾起:“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外界不是盛传这里有血牢吗?那我就如他们所愿,在这儿修个真的。”
“一个疑似‘唯一族群’的血,我猜那些水蛭会很喜欢。”
神秘女子挑眉嘲讽:“你之前不是说,血牢里的‘血包’,水蛭根本瞧不上?”
“那是没好好‘养’。”主祭浑不在意:“稍微花点钱,把他的肉身好好养着,水蛭会喜欢的。”
神秘女子眉头皱了皱,对此有点反感,但也没有说什么。
“行了,我出来时间已经够久了,司里还有事要处理。赶紧把祭物给我,我布置完仪式就走。”
她小心翼翼的将昏迷的凯亚,放到房间一侧,顺道还补了一个沉睡仪式。
接着,她便开始拿起祭物,在狭窄的房间内,刻画起剩下的仪纹。
主祭则看着地上的泥人,眼底带着满意。
将他抬起来,放到了杯子头的身边,正好两个祭物一起作伴。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一个刻画无妄静神仪轨,一个布置献祭仪式,双方互不打扰。
约莫一刻钟后,他们先后刻绘完毕。
神秘女子拍拍手掌上的灰尘,便准备带着凯亚离开。
“等等。”
她停驻脚步,侧头看去:“又怎么?”
主祭指了指躺在仪式中心的杯子头:“她的情况刚才检查过了么,灵魂有没有缺失?”
她看了一眼杯子头,眼底闪过一丝兴意:“放心,她没事。她的昏迷不是外界原因,而是一种……”
她顿了许久,似乎在想着该怎么表述。
“你可以理解为,她的昏迷源于族群特性。”她顿了顿:“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族群的,但根据水晶球仪式反馈,她的昏迷源于少了酒。”
“少了酒?你的意思是,只要给她灌酒,她就会醒?”
神秘女子摇摇头:“不,酒不是给她喝的,而是倒进她的杯子头里。”
主祭:“???”
这个答案就像是在说:让她苏醒不需要吃药,只需要把药放到她脑袋上就行。
“所以我说,这可能是她们族群的种族特性,脑袋里必须顶着酒液,才能正常活动。”神秘女子摊开手:“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特性,但世界无奇不有,就像千年前,谁能想到梦兽都能具现化,甚至还能成为代步工具?”
“总之,她的昏迷并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少了酒。所以,不用担心她的灵魂,她的灵魂没有任何问题。”
话毕,她随意挥了挥手,凯亚的身体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轻飘飘跟在她身后。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连脚步声都没留下。
主祭一直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与凯亚的气息彻底淡出感知,才转身走向屋内西侧的墙壁。
指节在斑驳的墙皮上叩了叩,三轻一重,带着特定的韵律。
片刻后,墙内传来细微的纸响,旋即一张巴掌大的折纸鹤从墙缝里钻了出来。
这只纸鹤是十分钟前传过来的,应该是手下有什么事要汇报。
先前忙着和神秘女子周旋,又顾忌她不愿接触奉神派其他人,他便一直没动这纸鹤。此刻展开来看,纸鹤内并没有任何文字,而是一个图案:一柄细长的权杖,杖身缠着一条昂首吐信的蛇。
看到这个图案后,主祭眼底闪过一丝寻思。
“寂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