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可都是等着看新郎的宾客呢,季公子怎么都不高兴的?”
季辞:“……”
他今儿就把喜婆脑袋按水盆里,看她高不高兴。
季辞暗自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喜婆描了一下他的眉毛,季辞抬眼看到她的手指,青白,指甲尖利。
季辞沉默了一会,说道:
“阿姨,你知不知道你得了灰指甲?”
喜婆一愣:“什么?”
“……没什么。”季辞揉了揉眉心,“继续吧。”
喜婆不明所以,不知看到了哪里,于是问道:“季公子怎么一直抓着这把剑?大喜的日子,握着兵器恐怕不吉利。”
说着,就要去抢季辞手里的剑。
季辞狠狠皱着眉头,把折柳抱在了怀里:“做什么?!”
“折柳救过我许多次命,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不吉利的东西了?”
“你不知道剑修看的最重的就是这一把剑吗?”
喜婆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公子要带那就带吧。”
成功把折柳剑护住的季辞松了口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折柳蹭了蹭季辞的掌心,很是依恋的模样。
待到全部上完妆,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估计已经过了晌午。
进来送水的那名店小二直愣愣地盯着季辞,脸蛋红扑扑的,结巴道:“季公子,好、好看!”
季辞摸了下自己唇上的口脂,哼笑了一声:“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下面现在在干什么?”
店小二挠了挠后脑勺:“在吃饭呢,好多菜,香喷喷的,四名新郎官也在吃,很热闹。”
季辞:“……”
所以为什么他不能吃饭?
搞区别对待是吧?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陈规陋习?
季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稍稍蹙起。
他挥退了店小二,在脑海中模拟着到时候动手时的场景。
四个人,多是多了点,但杀掉一个云时问题应该不大。
婚礼上见血,哈哈,真是想想都刺激。
就在季辞沉溺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客栈窗户被敲响。
季辞心里闪过一丝预感,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
打开,只见整整齐齐两颗脑袋倒吊着出现在季辞面前。
是唐子臣和……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