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张嘴的空都没有。
赵依依生怕又被阿花怼回去,急忙开口道:“我知道魏福安不靠谱,给你送信是次要,主要是想告诉你,彩云与你的婆婆,还有你家大嫂计划把你卖给贺老六。”
赵依依生怕她不相信,继续道:“我去办户籍,与你小姑子发生了冲突,我无意中听到她们三人的密谋。她们还说,你若是不愿意,就把生米煮成熟饭。”
具体怎么做,三人压低了声音,赵依依没听清。
阿花丝毫不怀疑赵依依说的话有假,因为今日婆婆和大嫂出门,就是去找小姑子。
她们三人一直想把公爹临死前,给丈夫的那份家产吞了。
若不是自己强势,恐怕早就被拆的连骨头都不剩。
赵依依见阿花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怀疑自己。
无奈道:“阿花姐,我不清楚你和魏福安之间的事,若是惹得你不快,实在是无心之举。”
阿花三步并做两步,拉住赵依依的手,“依依,实在是抱歉。我,”
阿花一声叹息,“我是被魏福安缠怕了。”
“你为我着想,特意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冤枉,污蔑你。”
阿花说着,毫不惜力伸手打自己的嘴两下。
赵依依听着都疼。
她确实有点生气,自己什么都没做,劈头盖脸迎来一顿骂。
不过看到阿花这样,再有气都消了。
“阿花姐,你,”
阿花摇摇头,“依依,这两下也是给我自己一个记性,我这人心里没啥,就是臭脾气一上来,嘴上每个把门的。”
凉亭废弃了许久,石凳上满是灰尘。
阿花拿出怀中的信,直接当抹布用。
等两个石凳擦干净,一封信已经破烂地不成样子。
“刺啦”,阿花三两下撕的粉碎,扔到地上,还不解气,又往上踩了两脚。
“魏福安自认为用这种法子,让我心软。这个蠢货,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阿花发泄一通,才忽然想起旁边还坐着赵依依。
整理了头发,不自然的坐下去。
她已经给依依留下坏印象了,实在是又怕吓得这丫头。
急忙给自己找补道:“魏福安乃是我未出家前的未婚夫,不过那时我爹得了重病,魏福安的娘认为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生怕拖累他们家,便悔了婚。”
若是悔了婚,阿花也不至于如此厌恶魏福安。
她理解魏福安的娘,大家日子都不算富裕,她爹若想治好,大夫说需要不少银钱。
她不可能再去拖累魏福安一家,当初答应退婚,也没说啥,直接同意了。
谁知道魏福安的娘还想落个好名声,四处散播谣言,说是她家想攀高枝,与别人不清不楚,她们才退的婚。
当初她爹已经好了许多,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直接晕了过去。
“我当初去找魏福安,希望他能说服他娘,澄清谣言。你猜他说什么?”
魏福安不就是典型的妈宝男,赵依依猜测道:“他要回去问问他娘?”
阿花噗嗤一笑,“他没说一句话,后来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他娘不让他和我说话,不过他会帮我试一试。”
赵依依:……
“老娘当时一巴掌拍过去,打了他半死。”
阿花摸了摸鬓角,半眯着眼,“我那老爹是个老童生,迂腐顽固地很,听信了别人的话,以为我挣的钱都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