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赵依依大闹赵家后,赵家几人果真老实了许多。
就连顾文淑偶尔出门,虽然避免不了旁人异样的打量,但再也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
至于背后的闲言碎语,顾文淑心道,自己又听不到,谁爱说就说。
卤下水的生意,虽然在周围的几个村销量少很多。
可自从和福满楼有了合作,加上在常府的宣传,来自县城的单子不少。
转眼来到了八月,田里的稻子沉甸甸的低下头,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
每当这时,是最累人的。
家家户户全员出动,每个人脸上都扬着笑脸。
农家人,一年到头,全靠这些粮食养活。
赵依依在田里没有种水稻,但大豆已经成熟。
十几亩的水稻,除了顾文淑和满满不能出力气,做后勤工作。
赵依依和林砚还有孙英子,三个人足足干了七八天才收完。
用了三天时间晾晒,幸好她家屋后面有大片空地,那么多的豆子都能晾晒开。
又花费了两日捶打豆子,十几亩的豆子足足装了七八十袋。
最后一袋子刚放到搭的简易棚子里,天边打了一声响雷。
“轰”地一声,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向地面。
赵依依扬起脸,伸出手,接天而降的雨滴落到掌心。
“热了那么多天,终于下雨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赵依依侧过头,“林砚,你笑什么?”
林砚突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依依,若是到了晚上走夜路,你把灯笼点亮些。”
赵依依气结,这是拐弯抹角说她黑。
她插着腰,故意上下打量林砚,嘴巴一撇,“你黑成这样,咱们半斤八两。”
林砚也不反驳,不动声色伸出胳膊,两条胳膊,一短一长,一黑一白,色差十分明显。
赵依依猛地把手背到身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们三人是一同干农活。
英子姨也没黑多少,林砚几乎没变化,就她,像是从非洲过来的。
看到她鼓起的脸颊,林砚想起小铁吃果子时,也是如此。
林砚有时会想,怎么会有人如此可爱,可爱的让你想把她揣到怀里,走哪带哪。
“你还笑,万一我捂不回来了怎么办?”赵依依瞪了林砚一眼,她虽然糙惯了,本质还是一个女孩子。
爱美是天性,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赵依依被林砚一打茬,不由得担忧起来。
林砚不知从哪拿出干帕子,擦净她手上的雨水,诚恳道:“是我的错,不该笑你。”
见她脸上依旧不悦,林砚有种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宿命,他惹得,就该他哄。
“你皮肤白嫩,才容易变黑。肯定会捂回来的,若是不行,我去威胁赵娇娇,让她把巫术教给你。”
上一次赵依依和林砚遇到了赵娇娇,一脸精致的妆容,以前偏黄的皮肤,如今竟白了好几个度。
赵依依随后嘟囔道,赵娇娇是不是用了什么巫术,要不然怎么如此逆天。
没想到,林砚记到现在。
难道是赵娇娇太惊艳,林砚放在了心上
赵依依酸溜溜道:“你怎么还记得?”
“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