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这个,瘦瘦的,长的只能算中等。眼睛到是有神,一眨一眨的,像是会说话似的,
俞子兴想,林砚相貌连他都自愧不如,家人肯定长的也不差,直接便把林砚划了出去。
原来这是罗汉的妹妹。
即是同窗的妹妹,他的态度比刚刚热情了几分。
“进来吧,你们兄长出门为先生买药去了,估计快来了。”
赵依依想起林砚托人捎来口信,郭夫子身体有恙。
“夫子身子怎么了?”她上一次离开钱,还活蹦乱跳的。
俞子兴脚步一顿,“老师不小心磕到了石头上,不是大事,只是一些小伤。”
满满的小兔子吃的只剩下一个头,怎么吃那么快,她还尝出味来,就剩下一点点了。
“你们老师年纪很大了吗?”
俞子兴低下头,不解问道:“夫子还未到不惑之年。”
这个年纪在读书人中,根本不算大。
赵依依大为震惊,郭夫子还不懂四十岁,便长的那么多白发,还有满脸的老褶子,他长的可真是够着急的。
满满小心翼翼舔了一口兔子头,天真问道:“既然年纪不大,为什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摔跤呀?”
俞子兴面露尴尬,“或,或许是天太黑,老师没看清楚路。”
他总不能说,他们这次休息回家,夫子比学子还高兴。
憋了半个月,终于解了酒瘾,谁知道太得意忘形,从床上掉下来,脸正好磕到桌角。
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吃不下去饭。
他们几个实在放心不下老师自己一人,除了不得已回家的王兄,他们三人都选择留下照顾老师。
老师再三叮嘱,干万不能把他受伤真实原因告诉别人,要不然他的晚节不保。
尽管在俞子兴眼中,老师根本没有那东西。
“夫子是否方便,我能否去探望?”
俞子兴赶紧拒绝,“老师现在休息睡着了,真是不凑巧。”
他将人带到偏室休息,生怕两人再问老师的消息,拿起茶壶,借着倒水似的名义,逃也似的离开了。
满满看着光秃秃的棍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
“依依姐姐,这个哥哥可真奇怪,他好像很怕我们?”
满满说这话,视线却盯住赵依依手上的宝剑。
赵依依装作不知,将糖换了一只手,满满的眼珠随着移动。
“依依姐姐,林砚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糖化了多可惜呀。”
赵依依看着上面确实有些融化,“确实要化了。”
满满刚撅起屁股,想要站起来,主动请缨,为赵依依解决这个麻烦。
赵依依转动眼珠,拉长语调,轻声道:“那把糖给送给这位哥哥吧。”
刚进门的俞子兴看着伸到眼前的宝剑,这么幼稚的东西,他六岁的堂弟都不吃了。
可现在他脑子里只剩下赵依依那句,“送给这位哥哥吧。”
赵依依故意逗弄满满,语调又软又甜,哥哥两个字像是从蜜中挤出来的,听得他的心尖都带着甜。
从小做梦都想有个妹妹的俞子兴,浑身飘飘然,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
俞子兴放下茶壶,笑眯眯接回来,“谢谢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