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娘的嘱托,还让她帮忙铺好。
赵依依一把将被褥扔到光秃秃的床板上,谁住谁铺,她才不会白费力气。
拍了拍手,转过身,只见陈木生带着一身水汽,披着湿漉漉的头发,靠在一侧,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赵依依,你就是这么对客人的。”陈木生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铺。
“我手笨,不如你有一双巧手,即能雕刻,又能化腐朽为神奇。”赵依依慢悠悠打了一个哈欠。
“我困了,你好好休息啊。晚安!”
一边捂住嘴,一边就要走。
陈木生伸出两根手指,揪住她后面的衣领。
“你先别走。”陈木生指着自己的头发,“你家还有没有干的手巾,我的头发总要擦干吧。湿着头发睡,可是会头疼的。”
赵依依看着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等着啊!”
没消片刻,赵依依拿来两个大的手巾,“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要睡觉去了?”
陈木生缓缓坐到床板上,右手在一旁的空位置上拍了拍。
赵依依困的不得了,炸毛道:“你不会还想让我陪聊天吧?!”
陈木生擦着头发,“我这个人认床,睡不着觉,你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赵依依咬牙切齿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陪聊也算待客之道。”
“你若不留下,我就告诉伯母,你对我态度十分友好。”
赵依依:“说就说呗,你天大地大,都打不过我要睡觉。”
“那我还有说,福满楼根本没有关门。”
赵依依生生止住脚步,“陈木生,你怎么变得如此无赖!”
陈木生没有回答,伸出手再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赵依依心中带着怒气,一屁股坐到上面。
“生意遇到困难了?”
“陈木生,你是不是,”
神经病三个字还未说出口,赵依依猛然僵住。
瞬间像个戳破气地青蛙,小声道:“只是暂时性的罢了。”
“那你想好解决办法了吗?”陈木生问道。
赵依依悠悠叹了一口气,“没有确切的法子。”
赵娇娇容易对付,可她不确定,新上任的周县令是否如常县令一样,是不是一个为百姓的好官。
民不与官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如今不是独自一人,不得不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