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以后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林砚顿了顿,“所以,继续信任我,好不好?”
赵依依这才听出来,他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林砚,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等到咱们扶摇直上九万里,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再说了,我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丝毫没吃亏。还得了牢狱四日游,白吃了四天的饭,也不算亏。”
她总是这样乐观,丝毫不在意自己吃过的苦。
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疼。
赵二河听着赵依依和林砚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本想再找个话头和文淑说说话。
可他这时,突然转过弯来,想通顾文淑说的“两个人的心眼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的意思。
这话里话外,不是说自己没心眼吗。
指不定,这娘俩在家里怎么笑自己,说他没有出息,赵二河越想越生气,甚至脑子里自动构建了赵依依和顾文淑嘲笑,笑地两人眼泪都出来对我画面。
脸色瞬间拉下来,自己一个人加快脚步,将三人远远扔在了后面。
好在他知道自己出去的任务是谁什么,等赵依依到时,他蹲在赵家门口的正等着。
“娘,文淑来了。”赵二河一边推开东屋的门,一边说道。
屋内是浓浓的腥臊味,屋内隐隐绰绰的油灯,只照亮一角,大半的地方依旧一片漆黑。
床榻上的隆起,在听到赵二河说的话后,有了微微的动静。
赵王氏看到顾文淑,竟罕见地想要拉过她的手,扶着她到床前。
“老二家,你大嫂就等你来了。”
赵依依拉着顾文淑,躲过赵王氏的手,对她的称呼十分不悦。
越靠近床,尿骚味越大。
床上一片片深色,显然是刘春香尿床了。
这几天天气又不差,赵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愿意帮她换被褥。
赵王氏看到赵依依的动作,出奇地没有发火。
给赵大河使了一个眼神,赵大河会意,将刘春香给扶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一双眼睛,隐藏在黑暗中,十分的怨毒。
其实赵依依一进来,便感受到了赵大河的恨意。
不只是他,赵大虎,还有赵王氏,对她们都有不少的怨气。
此时的刘春香只能靠在赵大河身上,脸色是不正常的蜡黄,嘴角还有干掉的,结了块的血渍。
刘春香气若游丝,还未开口,眼泪流了下来。
她身体难受,心里还惦记着娇娇,早就忘了赵王氏的嘱咐,先打感情牌,再张口。到时顾文淑一心软,肯定会让赵依依去救娇娇。
“文淑啊,你让依依去救娇娇吧,她还未及笄,不能死啊!”
顾文淑止住脚步,她的神色未变,好似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不咸不淡道:“大嫂,你还是好好养病,娇娇犯了律法,乃是县令大人亲自判的,依依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刘春香对顾文淑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说道:“文淑,娇娇是你看着长大,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杀人,肯定是有人诬赖她。”
说到这,刘春香看向顾文淑,哀求道:“娇娇后日就要死了,她没有依依有本事,不如让依依先去顶替娇娇,等找到了证据,我们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救出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