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极烈,她?只浅尝了几杯,双颊便染上了红霞,抱着酒坛嘿嘿笑着,问:“怎么样,好喝吧?要不是你回来,我可舍不得开。”
孟娴被辣的直吐舌头,忍不住问:“怎么做这?么烈的酒。”
各地水土不同,喜好的风味自然也不同。在孟娴的印象中,似乎只有?极西极北,边关之地的人才?喜爱这?样的烈酒。
慕山月也被辣到?了,一边嘶嘶哈哈的吸着气,一边说:“我总觉得,孙郎会喜欢。”
孟娴忽地语塞,倚竹轩的酒菜向来精致,扮作小?倌的日子里,贺归似乎从未喝过?烈酒。
慕山月拾起封口的红纸,低声道:“这?酒名叫,贺郎归……”
贺归,贺郎归。
孟娴心中一惊,想问她?可是记起了往事,话到?嘴边,又忽地觉着没?有?意义。
无论是否有?记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慕山月总会在第一时间再?次动心。或许,他们需要的并非过?往的记忆,而是一个拥抱未来的机会。
她?和?顾长州,和?祈元,也是一样。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他们求的,从来都是未来。
一道道精美?的灵食药膳被端出来,顾长州随手扯下围裙,额上仍带着薄汗。他并未施清洁术,孟娴也没?有?用术法,而是抬起衣袖为他细细擦净,四目相?对,他忽地垂下眼睫,红了耳尖。
慕山月看得是啧啧称奇:“能把小?祖宗驯得如此贤惠,不愧是你。”
比她?更早入门的陈丹青目光更加敬佩,直道人不可貌相?,小?祖宗竟也有?今天。
即便十余年过?去,即便轮廓变得锋锐,早已?是青年模样,但小?祖宗终究是小?祖宗,琥珀色的眸子微眯着扫过?,倚竹轩的两?位东道主一个激灵,纷纷闭嘴,举杯笑着转移话题。
“祝我姐妹突破炼虚!”
“祝小?祖宗突破炼虚!”
“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酒过?三巡,众人笑着闹着,划拳喝酒,气氛热烈非常。
世事纷杂,人总是需要些时间短暂抽离的,四处涌现的裂隙,危在旦夕的人间,众人都许久未曾这?样放松过?了,终于?得了机会,便格外热情放纵。
兴致所至,甚至还有?体修高歌献唱,又因过?于?难听而被群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