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孔殊第一次听闻自?己母亲死亡的原因,当下愣在?原地?。再度回神时?,面前二人竟指着?对方的鼻子,失去理智一般,反复重复那简单的两个字。
两个羽族顶级大妖,险些要徒手扭打起来。
“爹,舅舅。”孔殊有几分无语,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道:“你俩这样,是不是有点幼稚。”
相互指着?的手僵在?原地?。
孔瑄沉声道:“厌无渡,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厌无渡冷哼拂袖:“谁稀罕,你若不是殊儿的爹,我会理你?”
提到共同疼爱的晚辈,二人的视线同时?转来,目光中带着?质问,仿佛在?问他们二人只能留下一个的话?,他会选谁。
孔殊捧着?糕点盘子,脑子仍旧没大转过来,弱弱道:“那个,这事我还得?捋捋……”
二人不欢而散,孔殊独自?坐在?账房里想了又想,算盘珠子都要崩飞了,也断不出个结果。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这种用脑子的事情向来不是自?己的强项。遇事不决找孟娴,谁让她既是他的朋友,又是天?宫之主,他最大的上司呢。
传闻中孔雀王独家秘制的如意糕刚入口半个,听闻此事,孟娴不由得?止住咀嚼,犹豫着?还要不要咽下。
吃人嘴短,她就知道这稀罕东西?不是那么好入口的。
半晌,她喝了一口清茶顺气,艰难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那时?还没出生呢。”
算上他在?蛋里的时?间?,足有大几百年的事情,要探寻真相谈何容易。更何况此事事关?兽族与羽族、异族与凡族的矛盾,早在?当年便被老凤主处理过了。
当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两个三百岁的妖相对无言,默默叹气。
岳峙渊端着?盘洗净切好的果子走近,奇道:“殿下在?烦心什?么,渊可能帮得?上?”
孟娴瞥了他一眼,二百岁的小狼,还不如她和孔殊大呢。
摇了摇头,她叹息道:“乖,没你事,玩去吧。”
岳峙渊:“……”
狼性顿起,他不服输道:“殿下不说,怎知我帮不上忙?”
毕竟是孔殊的家事,是他们极为痛苦的回忆。孟娴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将这事说出口。
岳峙渊抿了抿唇,为她的防备而感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