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气自脊椎窜到头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萦绕。
他难道,是想利用自己,对小姐不利?
烟岚铁青着脸,不敢再往下想。
如今她不过是个阶下囚,命在对方手中,她又该如何给小姐提个醒呢?
她急得开始冒汗,这妖治的男人却已经转身离开。
空气中只留下几个残影,便再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烟岚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多月。
每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等她吃完后又收走碗筷,然后清理墙边的恭桶。
送饭之人是个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聋子老人,那一双饱经风霜的昏黄眼中,只剩下对生活的麻木。
烟岚也试图过和他沟通,然而对方全然把她当空气一般,只是机械的做着每天的事,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烟岚也试图想逃跑,但她提不起多少力气,别说是杀人闯出去了,就是给她条康庄大道,她也挪不动分毫。
她也企图绝食,可是那个男人出现了,只笑吟吟地看着她,她就害怕了。
他的眸子里,仿佛有着层层炼狱,是她不敢探寻的。
他只留下一句:“再过几日你就能回去了。”
便再次消失。
然而,烟岚却不知,即便她重见天日,等待她的,不过是一张张海捕公文。
沈柔捏着画有烟岚大致模样的通缉像,眉头一直紧锁着。
“还没找到她么?”
这一个半月以来,她不知问了李三儿和玄一多少次相同的话。
然而得到的确还是沉默和摇头。
“该死的梵叶!”
“缩头乌龟!”
沈柔咬牙切齿。
一想到梵叶居然用自己的易容术,将凶手易容成烟岚,当街杀害朝廷命官,她就恨不能将对方挖出来抽筋剥皮!
也怪她实在是低估了这个人的危险程度。
就算是没有那些自杀式的攻击,梵叶手底下已然有一批跟随他潜入的死士。
加之可能从狄国探子那里得到的情报,这一个月多月内,京都已经接连发生骇人听闻的命案。
而且,死的大多还都是朝廷命官,以至于早朝都有不少人托词不敢去。
如此恐怖的氛围之下,京都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家已经纷纷开始逃离。
一时走不了的,也要将自己的子嗣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