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月信一贯准时,从未如此过,月初她就心里带了隐隐的担忧,现在又是如此,更叫她在意。
杏枝瞧出来了,忙利索的将手中好的榻布卷起,回身的道:“许是近来忧心事多的缘故。”
话音刚落,孟鹤之正从外头进来,方才进屋前便听到了什么,再加见唐霜眉目微锁,便问:“怎么了?”
一见他,唐霜便响起昨夜,臻首微红,说不出来话。
孟鹤之瞧见了那染血的榻布,眉头一紧,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转头看向夏添:“去,寻府医来!”
夏添闻声忙应是。
唐霜抐了下嘴角道:“不是很要紧……”
孟鹤之则是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唐霜吓得一惊,紧紧抓着他的手腕。
将她放到榻上,孟鹤之才问:“我记着你上月月信就不大准是不是?”
春织又冬两个丫头都是一惊,他们没想到孟鹤之竟对自家姑娘的事这样上心。
唐霜也是一羞,眸子水泠泠的,哪家夫君将自家夫人的内事挂在嘴上,她看了眼又冬春织,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
孟鹤之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又问:“是不是!”
唐霜被问得没辙,声音犹如蚊蝇,点了点头。
说话间,府医已匆匆而来。
见屋子里人都神色凝重,他不免也有些紧张,如临大敌,忙走到唐霜跟前道:“夫人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孟鹤之也知唐霜面薄,只是吩咐道:“先诊脉。”
府医闻声连连应是。
把脉时,府医脸色也是有些严肃,闹得屋子里众人都胆颤心惊。
唐霜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小手紧紧紧握成拳。
“怎么样?”孟鹤之问了一声。
府医把完脉,面上又是一副轻松日常的模样,而后竟是朝着两人拜了一拜。
“恭喜,夫人有孕了!”
唐霜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有些惊愕地说不出来话来。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都是一喜。
唯有孟鹤之脸色发沉,看向唐霜的目光带了些许担忧。
唐霜心下一沉,他不喜欢?
她心蓦然坠落。
孟鹤之坐在唐霜身侧,忽开口道:“她月初月信来,昨夜又至,旁的妇人不会如此,她这般人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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