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帝抬手将人抱在怀里,轻拍着人安慰:“阿芜,再等等我,介时平文与你都不必再受这般委屈。”
“臣妾便是一生困在宫中又如何,只是可怜平文……”
月上柳梢,世人皆苦。
营帐里,苏眠窝在被子里捂着眼,任凭身侧的人怎么和她说话都不搭理。
“嘿,你这小子!”王要扇了两下风,咂嘴,“大热天的盖这么严实,不嫌热?”
他说罢就去扯苏眠的被子。
苏眠紧紧攥着不松手,扯急了大喊:“我、我身子虚,怕冷!”
王要愣住。
“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懂什么虚不虚的!”
“呦,我看啊,不是虚,是搁被窝里头练功呢。”
“哈哈哈哈……来让我瞧瞧练什么功。”
震天的笑声传来,苏眠的耳尖越来越红。
之前在火头营时候前叔他们睡觉时都规矩,前阵子她又在夜里上值,谁知道今夜回来睡,这群人……这群人竟都光膀子睡觉!
不仅光膀子睡,还让她也光膀子!
简直……简直是不可理喻!
若是六殿下在这儿,定要斥他们不规矩,说不定还要逼着她负责!
王要‘嘿’了一声凑过来:“你小子在被窝里偷笑什么呢?”
苏眠猛地伸出头:“我笑了吗?”
“你没笑吗?”
苏眠闭眼缓缓用被子蒙住头:“没笑。”
“嗨呀,你看你热的这一头汗,快出来凉快着睡,明早还要早起操练!”
王要唰地将被子掀开,大笑:“你穿这么严实还盖着被子?这是有多虚?”
一时间营帐内的人都围了过来。
苏眠:!!!
她骨碌爬起来跳到地上,捞起外衫结结巴巴朝外跑:“睡、睡个觉也睡不好!”
“诶!你做什么去?”
“放水!”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刚去过吗,怎么还去?”
“这还用问?虚的呗!”
苏眠像火烧屁股似的跑出去,一股脑跑出好远。
靠着棵树坐下,手垂在身侧揪着地上的青草。
今日整军时小将军说今夜要好好休息,她觉得明日许是会发兵,原是准备早些睡的,谁知道这群人竟揪着她不放。
粗鲁!
午后小将军营帐一连来了八个人,瞧着他们□□那几匹马的状态,绝不是同一处来的。
八方来信,不是有异便是有计,小将军那副模样倒不像是各地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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