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黄龙登门,包依玉知道无情和乱德等僧人达成了赌约,就做好了让他赶夜路的打算,否则明天早上就走不成了。
“不!我一定要参加试炼。”在鱼家生活了十五年,这还是无情头一次忤逆包依玉。
柳眉倒竖,包依玉就要发火,但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下心中的怒气,转而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么多年了,你可知师父为什么不再提让你入千佛山僧籍,为什么让侍佛拜你为师,为什么让二哈跟随你,就是为了要给我们这一系留下
香火,明日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师父的苦心便都白费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敢跟你保证,明天我一定不会有事。”无情急得就差指天发誓了。
“你不用给我吃定心丸,三级试炼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怕孤单,那就让侍佛、熙柔还有二哈,陪你一起上路。”
“什么!”无情一听这话,心头立时一紧,连忙追问道,“师父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如果包依玉只是让无情出走,那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她连自己的一双儿女和二哈都要赶走,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再联想到师门大仇未报,无情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师门一系要发动复仇的先兆,他顿时无法淡定了。
“没什么。总之今晚你必须走。”包依玉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包依玉话只说半截,令无情心中充满担忧,他更不肯走了。回到卧室,侍佛竟然不在,估计是
被二师嫂抱去母子同睡了,这有些反常,自打侍佛懂事起,就一直是跟无情睡的。
夜半时分,无情被楼下厅堂里的噪音吵醒,他起身侧耳一听,原来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脚步声起初很凌乱,大厅里明显不止一人,其间还夹杂着一阵低语声,但很快就变得寂静无声。紧接着一个人踏上楼梯,沿着走廊慢慢向他的卧室走来,听脚步声乃是熙柔,从时断时续甚至还有转身回走的脚步声,他能听出熙柔的犹豫,无情不禁纳闷,“这小丫头在干什么?”
无情依稀听到好像有人催了她几句,不大一会儿,熙柔的脚步终于还是挪到了他的房门前,她敲敲房门,轻声问道,“无情哥哥睡了吗?”
最近几天接连被熙柔占便宜,无情可是怕了她,于是索性不回应,假装在睡觉,本以为这样熙柔会识趣地离去,没想到她见房里无人应声,就运上灵力,把门梢震断,直接推开无情的房门。
“你想干什么?”借着走廊的灯光,无情发现
站在门口的熙柔眼中满是春意,脸颊红得能挤出水来,他连忙用被子裹紧自身,紧张地蜷缩到床角,嘴里轻声吓唬道,“你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叔叔就喊人了。”
思想斗争了有一会儿,熙柔深吸一口气,赶走脸上的羞怯,大胆地说道,“哥哥喊吧,喊破喉咙我也不怕。”
“哎呦我去,小丫头片子敢说这话,明显是有依仗啊,难道二师嫂今夜把侍佛抱走,就是为了帮女儿把生米煮成熟饭?”熙柔的话把无情吓住了,换作对付像明月那样矜持的女孩,无情敢脱光了衣服叫嚣“来呀、来呀”,但熙柔最近很是不知羞,无情要是敢发浪,她真敢侵犯他,所以他立刻蔫了。
“这么晚了,小侄女来找叔叔有事吗?”无情挤出笑脸声音很柔和,话里强调了双方的辈分,提醒熙柔不要昏了头。
“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赢了头筹,熙柔娇
哼了一声,得意地迈进房里,反手轻轻带上房门,房间里顿时黑灯瞎火。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无情像敏捷的豹子一样冲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让皎洁的月光能透进来,见证他俩的清白。就在他还想点燃桌上的灯时,却被熙柔抢先一步,挡在桌子前。
“好险!”无情的手指再往前探出一点,就能触到她的酥胸,那可就说不清了。
“不许点灯,见不得光的事情,只能在黑暗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