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大师娘你名花有主,侍佛若承你雨露,大师伯会吃醋的。”
“呦呵!无情把你教得不错么,说话都有大人样儿了。”玄胖有些吃惊,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无情小时候就过于早熟,眼前八岁的侍佛也不遑多让,“说起你大师伯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晚吗?”
侍佛摇头,关他屁事啊,他巴不得玄胖永远不出现呢。
“我刚才在寺外练习女人味儿呢,都说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等你大师伯出关了,我就温柔给他看。”
其他尼姑听到这话都抿嘴窃笑,显然玄胖起这幺蛾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师伯不缺温柔,他温柔起来比谁都女人。”气人的机会来了,侍佛可不会放过。
所有人当即忍俊不住,发出哄堂大笑。自己相公被当众取笑,玄胖脸上可挂不住了,她横眉立目,眼神凌厉得能肢解了侍佛。
“这话是我师父说的。”在玄胖发作之前,侍佛赶紧栽赃嫁祸给无情,临了又追加了一句,“大师娘莫见怪,侍佛只有八岁口无遮拦。”
侍佛提醒的很及时,让玄胖无法和八岁的孩子一般见识,她压下心头的不满,拈起兰花指比在脸颊,扭着腰肢柔声问其他人,“你们看我练得怎么样,有没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玄胖故作妩媚,但她太胖,所作姿态严重影响美感,同门情谊深,尼姑们可以笑玄空,却不能笑她,可侍佛要给无情拉仇恨,今天拼死也要得罪人,只听他壮着胆说道。
“你不是小鸟,你是雕。”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玄胖气炸了,声调直接拔高到天际,两只小眼睛瞪成小号铜铃,愤怒地瞪着侍佛。
两人近在咫尺,玄胖喷出的鼻息如牛,侍佛有些后悔作死作大了,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是我师父说你的原话,侍佛可一字未改。”
“无情,别让我看到你。”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玄胖也不再抱着侍佛了,而是像提小鸡子儿似地掐着他脖子,然后厉声喝问道,“说!无情还说我什么?”
此时玄胖的动作,有失长辈之德,但尼姑们皆不喜侍佛说话刻薄,是以也没人劝阻。自小被这些尼姑玩弄了两次,侍佛也不待见她们,于是他梗着脖子,借无情之名,发泄出藏在心中多年的怨念。
“我师父说的可多呢。你和大师伯两个,一个是妩媚妖娆、倾国倾城的虚男子,一个是脑满肠肥、膀大腰圆的假女人,若不是月老乱点鸳鸯谱,你俩根本就不般配。大师伯的口味也是重,连你这样的女人都下得去嘴,就算娶个男人,也比娶你强百倍。”
“我师父还说了,千佛山两座山头,分别设立和尚庙和尼姑庵,就是为了方便男女配对,所以山上就没
有一个清净僧人,表面上持戒念经,内里都是红尘俗念。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是欲求不满的老姑婆,就是歇斯底里的老处女。”
侍佛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到得最后,终于替无情激怒了所有尼姑。
二哈看到这里,已知事情不可收拾,立即跑去找无情,他俩前脚刚离开有情庵,尼姑们后脚就到了住持禅院,再晚一步就被堵个正着,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