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六层楼,他在有生之年,努力之下并非奢望,但若是七层楼
桓君半步无上,也都只是八层楼。
岳寒衣有些绝望。
卓心远看着他,叹了口气,“世间强者辈出,一山更比一山高,若人人都是高山仰止,那又如何分辨出高低。”
他伸手拍拍岳寒衣肩膀,语重心长道:“高山在前,难道低的那些山头就不需要了?不是这样的道理。若只盯着最高的那座山,必然会错过更多的风景,有些时候着眼于当下并非是坏事。”
岳寒衣转头看着师傅。
卓心远平静的笑道:“你的资质已经不错,放在世间其他宗门,早已
是一门首徒,没必要过于妄自菲薄。”
岳寒衣缓缓张嘴,沙哑道:“所以,师傅是要告诉我,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
卓心远哑然失笑,“是有这个意思”
“不!”
岳寒衣打断他的话,“我想试试!总有一天,我也会登上七层楼!”
或许是年轻人不服输,也或许是师傅的话刺得他心里有些痛,他那股绝望感转成了一把火,燃烧在心湖上。
这把火,名叫不甘心。
卓心远先是诧异,然后畅快大笑。
吴子起御剑落在石台上。
他激动地浑颤抖,脚步没站稳,险些落进水里。
自宁白峰入阁后,他便不时飞上云台,去看峥嵘碑上的讯息,然后不断传回剑池。
看见吴子起这个样子,剑池上的弟子们全都紧张不已。
阮蔓蔓最是心急,问道:“吴师兄,怎么样?师兄是不是出来了?”
郎平尽管没有说话,但跳动的眼神却还是出卖了他。
感受着众多剑池弟子的目光,吴子起激动的绪缓缓降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大声道:“师兄已经正式踏上剑阁七层楼!”
剑池上一片寂静。
好半晌,众人面面相觑后,大声欢呼起来。
比自己登上七层楼还要高兴。
两峰之间的客居里。
祁玉与南秋野已经回来,正在与自己的师傅围坐在一起。
桌上放着一碗水,水面上的影像正是峥嵘碑。
以及碑上的那个名字。
祁玉与南秋野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