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陛下的猎场呢,这次能被世子选中参与布防,全家上下都高兴坏了,他可是答应过要是有机会,也打点猎物啥的,毛皮拿去给媳妇和老娘各做个坎肩儿。
裴钺瞥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在京里歇半个月?”
马勇顿时眉飞色舞:“世子您就放心吧,保证全须全尾把那人送回去,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了他的!”
就打马离去,连背影都透着股可以继续随行的欢快劲儿。
裴钺一笑,正要再到前面看看,忽听有人喊他。
抬眼看去,却是楚王正骑着马过来。
正要行礼,楚王唯一抬手:“都在马上,裴世子不必多礼。”
裴钺却是置若罔闻,仍旧端正行了礼:“礼不可废。”
楚王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儿。”跟在裴钧身后,见了他们兄弟几个时候也不害怕,彼时楚王还想过要是他有个这样漂亮有趣的弟弟就好了。
不像老三、老四,一个无趣至极,惯会扫兴,一个整日里畏畏缩缩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
“臣如今已经成家,自然不能与儿时一般。”
何况他如今身兼金吾卫的职位,自然该与这些王爷们远着些。
楚王见他这样冷淡,愈发心中无奈,与裴钺两骑并行,目光略过他褡裢中那把分外显眼的长弓,赞道:“方才虽未亲眼得见,但你一箭救人性命的事可是已经传遍了。这弓可是你兄长那把?”
裴钺一怔,点了点头:“正是兄长那把。”
楚王便笑:“这弓先在你兄长手中,想必日后在你手中也能重现威名。”见裴钺表情松动,随口问道,“对了,那人眼下如何?听说是为了喊冤,自个儿往刀上撞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总不至于一点伤都没有吧?
就是金吾卫的人被问及时候,也只说那人保住了命,却没说现下是何情形。可重伤垂危也是保住了命,没什么伤势也是保住了命,这其中差别可大得很。
裴钺目光略过楚王,见他目露关切,似乎对这人的情形颇为关心,微微垂眸,应道:“眼下性命无忧。”
楚王静静等待片刻,见裴钺果然就只有这一句众所周知的废话要说,难免有些不悦,态度也冷了些,微微颔首道:“那便好。这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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