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突然之间,就彻底失去了对它们的掌控?
这种诡异至极的状况,完全出了他过往所有的认知范畴。
眨眼之间,原本肆意飞舞、受他操控的白丝,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驯服,变得温顺无比,任由何雨柱轻松操纵,那模样,仿佛它们已经全然背叛了自己的主人,自此不再听从赵云海的任何命令,转而对何雨柱俯称臣。
“我说过,你这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压根称不上是真正的功夫。”何雨柱负手而立,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轻蔑的弧度,那笑容中蕴含的不屑如实质般,肆意地宣泄着对赵云海手段的鄙夷。
他双手仿若在静谧的虚空之中划动,动作舒缓而流畅,恰似怀抱一个无形的玄奥圆球,每一次转动都带着难以言喻的优雅,一招一式间,仿佛天地都随着他的韵律而流转,宛如在这天地间演绎一场绝美的太古舞蹈。
赵云海抬眸望去,见此情景,心中猛地一沉,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恰似瞬间坠入了冰窖,浑身泛起阵阵凉意。
他强压下心底的惊惶,冷哼一声,佯装镇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反驳道:“哼,少在这儿得意忘形,你这也不过是些花哨的术法罢了。”
然而,尽管他嘴上说得这般强硬,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惊惶,内心深处,早已对何雨柱深不可测的实力有了全新且更为震撼、更为深刻的认知,深知今日这场对决,自己恐怕已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境地。
赵云海的内心,恰似翻涌的惊涛骇浪,短暂却又激烈地挣扎着。
使用元气对敌,固然能出奇制胜,可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在心底反复权衡,忆起往昔无数次生死搏杀,哪一次不是凭借扎实的武功绝境逢生?
武功,才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本,是最拿手、最可靠的依仗。
念及此,他眼神瞬间坚定,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归这条最熟悉的道路。
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为他照亮战场的每一处暗角;敏锐的直觉,恰似灵动的猎手,能精准捕捉到对手的每一丝气息。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赵云海已然判断出,何雨柱竟同样处于化境后期的境界。
这一现,犹如一道惊雷,在他心间轰然炸响。
何雨柱如此年轻,面庞尚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在他固有认知里,这般年纪,应还在武学的漫漫征途中蹒跚学步,怎可能如此轻易地达到与自己相当的境界?
然而,赵云海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恰似被疾风点燃的烈火,“噌”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因对手强大而生出的怯懦,反而闪烁着炽热的战意。
他在心底暗自思忖,自己的武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那是历经无数次生死磨练,在血与汗的交织中铸就的。
每一次挥刀,都倾注了对武学的执着;每一回受伤,都化作了成长的养分。
这般深厚的积累、丰富的经验,定能成为战胜眼前这个年轻对手的关键。
想到此处,赵云海胸腔中气血翻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澎湃的战意,猛地狂吼一声。
这声怒吼,恰似滚滚惊雷在万里晴空之中轰然炸响,音浪滚滚,震得周围的空气仿若实质化的波涛,层层颤抖,向外扩散。
在这一声怒吼之中,赵云海的身形竟以肉眼可见的度,瞬间再次拔高了三尺有余。
他浑身的肌肉像是被一股神秘且磅礴的力量瞬间点燃,以一种近乎夸张的态势迅膨胀开来,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犹如蕴藏着无尽能量的小山峰,线条分明,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感,仿佛轻轻一动,便能开山裂石。
只见他双手十指交叉紧扣,瞬间紧紧握成砂锅般大小的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色,好似全身的力量都被一股脑儿地压缩、汇聚在这一双拳头之上,随时准备如火山喷般宣泄而出。
刹那间,他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的身形犹如暗夜之中飘忽不定的鬼魅,度快到极致,带起一连串若有若无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