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忍了气,一声都未辩驳,只等瑞应开口。
瑞应看了看她们两个,说:“先别急着领罚,兴许落在别处也未可知,不必着急,再好好找找,若真找不到,回头跟夫人说一声就罢了。”毕竟是女子的物品,流落到外头可不好。“无凭无据就要捉贼,传出去不好听,先别声张了。”
芳草只好应承下来,秋穗几次想对瑞应说什么,都忍住没说。瑞应也不打算问她,她知道秋穗不是个贼,问了倒显得多余。
梧桐院只是小丫鬟们私下斗嘴,谁想到晚间去前院吃晚饭,还没进去就听到权福大叫大嚷,说他屋里丢了一千两银票,要捉贼呢!
瑞应用帕子掩住嘴角一笑,嗤道:“堂堂相府成贼窝了不成!”
王氏早就面色难看了,闻言略带责备的看着她说:“说什么呢!”
瑞应叹了口气,道:“好教母亲知晓,我那里也少了根绞丝镯子,正要回禀给母亲呢!”
王氏的面色愈发难看,问道:“上面可有标记。”
瑞应摇头:“没有标记,只是乃前宋的古物,值钱些罢了。”
王氏倒吸一口气,权福在那吵嚷丢了一千两银票,瑞应又在这说丢了古物,这不分明在说自己不会管家,才闹出这些幺蛾子来了嘛!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瑞应,心道:莫非这丫头是争权来了?她这个年纪的确该跟在主母身边学些管家的本事,自己迟迟不提,她要自己提出来吗?
里面权福吵嚷了半天,就是要把贼找出来,权相铁青着脸,道:“你要如何找?难不成为了区区一千两,还要告官?”
“那可是我姨娘留给我的钱!就算不告官,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相府的贼人找出来!搜!一个个儿的搜,我就不信府里的贼人能通天遁地。”权福拿出无赖的
精神,梗着脖子和权相对上。
权玉燕听了不像话,开口说:“也不光就你丢了东西,前儿我的耳坠子还少了一只呢!”
权福更来劲了:“你看看,我就说府里闹贼了吧!”
王氏气得直瞪玉燕,喝道:“你跟着裹什么乱!”
权玉燕扁着嘴退到一旁,不服气的看着权福,又看看瑞应。
权相扫了一眼诸人,缓缓道:“看来不找到这一千两银票,你是不肯罢休了。”
“自然不肯!”
权相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那就搜!”
王氏面色发白,身形都有些控制不住:“老爷…”是她管家无方啊!竟然让庶子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还要搜她的家!
权福的精神头愈发充足,跳起来用公鸭嗓子嚷道:“一个院子都不许落下,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我姨娘去后只管践踏我,却不知自己内里藏了多少腌臜!”
权相气得浑身发抖,瑞应坐在椅子上,凉凉的说道:“常听闻,大家子要败落,都是从内里开始乱起。如今还没等到外人来抄捡搜家,自己个儿就开始了呢!”
权相横了她一眼,目光沉沉的看向带人直奔后院的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