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两姑之间难为妇,以后你就用心侍奉我一人就好。”
“是,是,奴婢一定…一定…”秋穗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芳草问起了那粗实婆子,瑞应冷冷道:“她既能受权福收买,就不能留。”那婆子正是受了权福指使在
梧桐树下埋东西的人,可惜被沈炼血发现了,把东西又还给了权福。而瑞应则借着绞丝镯子被盗,正好赶走那婆子。
春芽拍了拍手,说:“以后我们三人一起紧守门户,再也不怕那些魑魅魍魉。”
芳草打趣道:“哟,还学会了一个新词儿呢!”三人笑作一团。
瑞应知道,她们以为后院没了柳姨娘,如今连权福都被送去了农庄,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可是,瑞应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王氏和权玉燕,自己的婚事一日不定下,她们的矛盾就会存在一日。
王氏,可比柳姨娘难对付多了。
毕竟一个是主母,一个只是侍妾。
瑞应能用对付侍妾的法子对付柳姨娘,却不能公然对付王氏。不但不能,还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恭谨、孝顺的样子。
她苦恼的皱了皱眉,做戏可真麻烦!
王氏心里也膈应的很,晚上等权相回来之后,试探着问:“瑞应也大了,要不要跟在妾的身边,学学管家的规矩?”她自己主动提出来试探一番,也省的日后权相提出来,给出更高的要求。
不料权相却道:“不必麻烦了,我看她没什么耐心
学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王氏一愣,琢磨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相爷不是很看重瑞应的吗?为何不学学这些为人主母应有的本领呢?
接着她的目光就是一沉,寻常人家的管家本领不学,想要学的是宫里的吧!
王氏几乎气得吐血,可又拿权相没办法,只好悄悄递信给辅国公府,问问府上四少爷的婚事到底怎么说。
权相回头就找了瑞应过来,问她:“你在王府怎么久,谦王可有请过宫中嬷嬷教导过你?”
瑞应讶异的看他一眼,说:“请过一个南边儿宫里的针线姑姑,要宫中嬷嬷做什么来?没得折磨人。”
权相皱了皱眉,道:“你已经十四岁了,若再不学好规矩,明年及笄之后嫁人,才有得折磨。”
瑞应嗤笑:“原来是嫌我没规矩了。”随即笑容一滞,若只想着嫁人之前学规矩,何必找宫里的嬷嬷?她黑着脸说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既然知道我是没规矩的人,就更不该存了把我送进宫的心思。”
权相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这样枉费的可不只是我的一片苦心,太子…”
“相爷何时与太子好得同穿一条裤子了?”瑞应不客气的打断他,“还是以为,卖了女儿可以求得太子庇佑,对你这么多年的专政网开一面?”
权相的面色变得很难看,瑞应又道:“我劝你别打错了主意,与其费尽心思把我送进东宫,倒不如成全了权玉燕,至少她这个女儿还会感念你的慈父心肠。”换句话说,她不会感念,非但不会,指不定还会怨恨呢!
权相眯起眼,这个女儿比同龄人早慧,不可能对男女之事毫无所觉。不想当太子妃,那想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