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满人,又是宗室,又是科举出身,又有军功。当年傅恒的起步,都没有他这么好啊。”
好好的荣华富贵,谁想死啊?
赵德辙和罗遵殿无奈,也只能举起酒杯。
唯独耆龄最危险,要么乘坐海船到上海,进入长江口,通过长江航道进入九江。要么在杭州登陆,走陆地到九江。
但是皇命压下来,又有什么法子?谁能抵挡?
“我等三人这一行,算得上半生半死吧。”赵德辙道:“遵殿兄,你这个浙江巡抚大概有八成生机,我这个闽浙总督大概有六成生机,至于耆龄兄……”
耆龄道:“好,好,好,能够和两位仁兄同生共死,实在是我的荣幸。我等三人若活,便拆了南方七省联盟。我等三人若死,也揭露苏曳真面目,让天下万民共弃之!”
“啊……”三人再一次叹息。
“有胆子,苏曳就杀了我!杀了我们三人,届时天下人就能看穿他谋逆叛臣的嘴脸。”
而后,两人对视一眼。
月色皎洁,照射在甲板之上。
罗遵殿道:“应该说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吧。”
酒醉之下,直接来到甲板上舞剑。
旁边的赵德辙和罗遵殿,一边鼓掌叫好,一边恍然若失。
耆龄此人算是豪杰吗?
仿佛算是的,他连死都不怕,为了向皇上尽忠,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江西。
但是……
这是是非非,谁又能看得清楚。
唯有饮酒消愁。
罗遵殿猛地饮下一大口酒道:“忠于皇上,就是忠于社稷。是是非非,这便是……是!否则便是非,我等无错!”
赵德辙道:“对,我等无错!”
就这样,三人一边喝酒,一遍看着耆龄舞剑。
一首接着一首悲壮的诗词从耆龄嘴里呼啸而出。
他的剑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狂草。
甚至也越来越充满了英雄气概。
三位封疆,直接喝到不省人事,被下人抬去舱房睡觉。
………………
次日!
三人被猛地惊醒。
“当当当当当……”船队上响起了刺耳的钟声。
耆龄在梦中猛地挥舞拳头,大声高呼:“杀贼,杀贼……”
接着,他猛地坐起。
片刻后,幕僚飞奔而入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耆龄寒声道:“是苏曳派人来劫杀了吗?来,来,来……”
“这次本官定要血战到底,用我大好人头,揭露他叛逆的丑陋面目。”
幕僚道:“大概,不是……”
片刻后。
耆龄,赵德辙,罗遵殿三人带着宿醉,来到甲板上。
而后,看到了无比惊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