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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8章 三年之约太长一个月足矣（第2页）

可就在此时，一名孩童被妖兽撕咬，他出手相救，却被对方父母辱骂：“你为何不早来？我儿已死！”

那一刻，他忽然感到疲惫。

“若善行终不得果，世人仍怨你，你还愿行善否？”虚空发问。

君逍遥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眸中已有火焰跳动。

“愿。”他一字一顿，“哪怕世人负我，我亦不负道心。善非求报，而是本心之所向。”

焚心火自天而降，将整座幻境点燃，却不伤其身。

第四重，他成为完美帝王，天下归心，四海升平。母后健在，妹妹安康，林清瑶嫁予他人，幸福美满。他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盛世，心中却空荡如野。

“这便是你想要的结局？”声音幽幽传来。

君逍遥望着殿外繁华，忽然笑了：“这不是我。真正的我，经历过孤独、痛苦、挣扎。没有那些，这份和平便毫无意义。我宁做残缺的真实，也不当圆满的虚妄。”

火焰吞没皇宫，试炼再破。

第五重，他放弃一切，遁入空门，青灯古佛，诵经度日。某夜，一位女子前来叩门，正是林清瑶。

“你为何不来救我？”她泪流满面，“你说过要护我一生，可当我被推入深渊时，你在何处？”

君逍遥盘坐不动，声音平静：“若我因愧疚而破戒，才是真负了你。我为你诵经百年，只为让你来世不再受苦。”

女子身影渐渐淡去，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第六重，他面对的是未来的自己??那位躺在青铜棺中的白骨之躯，心脏跳动着黑光。

“你终究会变成我。”白骨低语，“孤独、疯狂、毁灭，这是你的宿命。”

君逍遥凝视着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抚上那颗跳动的心脏。

“你说我是注定走向毁灭。”他低声说道，“可你忘了，我也曾救下一个乞丐的孩子，也曾为陌生人挡下一刀，更曾在雪夜里背起受伤的旅人走过十里山路。这些微不足道的善，你为何从不提及？”

白骨猛然颤抖，黑光开始动摇。

“因为我……不想承认。”它嘶吼，“我不想承认你还保有光明！”

“可那就是我。”君逍遥收回手，眼神坚定如铁，“你可以是我最深的恐惧，但你不是全部的我。我接纳你，如同接纳堕落之我。你也是我的一部分，但你不能主宰我。”

轰！

白骨崩解，化作黑焰，却被君逍遥张口一吸，尽数纳入体内。他的心脏骤然炽热，仿佛有一团火在胸膛中燃烧，却未伤及分毫。

第七重试炼，开启。

这一次，没有幻象，没有敌人，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中央悬浮着一团火焰，通体透明，宛如水晶雕琢而成，内里却跳跃着亿万记忆碎片??那是所有修行者未能通过试炼时，被焚毁的道心残影。

**焚心火，现！**

“最后的问题。”虚空响起古老的声音，“你最大的执念是什么？若无法放下，便永远无法掌控此火；若强行夺取，神魂俱灭。”

君逍遥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我的执念……是变强。”

此言一出，四周骤然寂静。

“为了守护？为了复仇？为了证明自己？”那声音追问。

“都不是。”君逍遥摇头，“我只是想不断超越极限，打破桎梏，走出一条前人未走之路。我不为任何人，也不为任何目的。强大本身，就是我的道。”

火焰微微晃动，似在审视他的灵魂。

“那你为何还要守护他人？为何还要对抗命运？”

“因为我选择了这么做。”君逍遥抬头，右眼轮回瞳中倒映着焚心火的光影，“强大让我有能力选择。我不必屈服于既定之路，我可以开辟新的可能。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火焰忽然静止。

下一瞬，它缓缓飘向君逍遥，轻轻落在他的掌心。

没有灼烧，没有痛苦，反而如故人重逢般温润。

“你未曾试图压抑执念，也未曾逃避。”那声音终于带上一丝赞许，“你直面它，并赋予其意义。因此，你配得上掌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