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缓了过来,他慈悲地看着李时锦,一边轻抚她的头发一与她说话。
伴随着外面急促的像是利箭一般脚步声门被“砰”的一声打开,李时锦被乐师一下子推倒在地上,她身上的玉佩砸落在地上激起声响。
“时锦!”
李时锦后脑勺磕在地上,磕的她眼前一黑,在她失去视觉之前,她看见那乐师推开了窗户站在窗台上朝自己轻轻笑着,然后后仰着从二楼坠下去了。
等再缓过神来,耳边便是温叙低声的呼唤声。
“时锦,时锦,你怎么样?”
李时锦睁开眼睛忍着头疼看向扶自己在怀的温叙,她想跟温叙说话,但是悬在
心上当务之急的是那个外族的乐师!
可是再次看向乐师最后站着的地方时,只徒留一扇被风吹来吹去的木窗以及窗外一轮亮的诡异的月亮。
“他跳窗走了,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回家,能站起来吗?”
李时锦点了点头,她扶着温叙的手臂要站起来,刚走出没几步便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亏温叙及时用手臂挡住。
“失礼了。”
温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包住李时锦,然后把自己的手也包在宽大的袖管里,他隔着两层衣服抱起了李时锦。
“不,我自己可以走。”
“不要逞强。你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李时锦的心跳越来越快,血液往上流冲的头又疼又晕,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没力气走出去了,不是温叙抱着她,也得其他男丁抱着,所以她只好点了点头。李时锦将温叙宽大的衣袍拽了拽遮住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把头藏在温叙的臂弯里。
“麻烦你了。”
温叙将李时锦抱下了楼,高娘子和裴晟也被温叙的人扛着往下走。原本热闹的芳月阁现在竟然如深夜一般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其他厢房也是房门紧闭。
“多谢你让这里的客人回避,不然……”不然一个女子被人在外面下了迷药,外人会怎么说呢?
温叙没有说话,李时锦悄悄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疏离沉思,李时锦不曾多见这样的表情,所
以便一直偷偷看着。
等到了门口,温叙把李时锦放在套好的车内时,他才发觉有一双亮亮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温叙带着疑惑地“嗯?”了一声,他低头去看李时锦,眼里又染上了笑意,不过很淡不达眼底。
李时锦被抓了现行,她吓了一跳,慌忙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了。”
“车内铺了厚厚的毯子,你放心睡,很快就到家了。”
“嗯。”李时锦靠在车厢上闭着眼休息,她鼻尖萦绕着温叙身上的香气,是从温叙的衣袍上传来的,也是从坐在自己身边温叙本人身上传来的。
那股香十分馥郁,香味沉远悠长,闻了让人心里发暖,似是在母亲怀抱里一般宁静安和,李时锦伴着这股香沉沉的睡了过去了。